這就像一個人暗中羨慕嫉妒恨另一個人許久許久,可又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表現出來。
如今終於等到自己恨的偉大存在“落魄”,本想借此機會好好羞辱一番對方。
可當見面後發現自己習慣性的怕了,還是沒有足夠勇氣。
在上述的心態下,“身影”忽然變得歇斯底里。
此時他不僅恨華九難,更恨自己的軟弱。
“你、你為何還不死?!”
這句話身影說得咬牙切齒——就如同一個無能的懦夫,眼睜睜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老婆跟對方跑了。
可因為沒有勇氣,只有暗中恨得咬牙切齒,詛咒對方倒黴、最後出門就被車撞死......
面對身影的歇斯底里,華九難依舊古井無波。
如同許久不見的“只是認識的人”重逢那般,淡淡的開口。
“東王公,萬年不曾相會,汝還是一如當年那般外強中乾、蠅營狗苟。”
沒錯,身影便是《東荒經》中記載的那位,天下男仙之首東王公!
這裡的男仙並不是咱們現在理解的仙,而是包括一切非人的修行有成者。
原文如下:東荒山中有大石室,東王公居焉。
長一丈,頭髮皓白,人形鳥面而虎尾,載一黑熊,左右顧望。恆與一玉女投壺,每投千二百矯,設有入不出者,天為之噓;
矯出而脫悟(誤)不接者,天為之笑。
正因為這段記載,獸骨之巫才會說他只配投壺取悅“那位”。
也就是“天為之笑”......這裡的天可不是咱們看到的天,而是上古天帝,一個忌諱般的存在。
聽到華九難如此侮辱自己,東王公本想借機憤怒,或者說藉著發怒讓自己鼓起勇氣殺了對方。
可惜醞釀許久依舊不能從近萬年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因此更恨自己,更加的歇斯底里。
“帝......”本想直呼華九難曾經的名字,可又擔心由此讓華九難徹底衝破胎中之謎,因此只能顫抖著忍住。
畢竟華九難若是真恢復成曾經的那位,“倒黴”的可不僅僅是至人一脈,自己更是註定灰飛煙滅。
猶豫片刻,東王公繼續開口:“聽、聽夢,汝未曾徹底覺醒,可為何會一語道破本王身份!”
華九難依舊雲淡風輕,或者說似乎根本沒把恐怖的東王公放在眼裡。
“喜歡投壺、有如此實力又如此恨孤的,天下間除了汝還能有誰?”
“知道這些不需要覺醒,只需要頭腦——可惜偏偏汝就沒有,只知道一味的嫉賢妒能。”
說完這句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大的話後,華九難乾脆都不再理會東王公,而是轉過身去朝著常懷遠輕輕點頭,隨後柔聲開口問大長蟲和禍害。
“八爺、大計,你們沒事兒吧?”
大長蟲向來老實巴交,不想給華九難惹麻煩、添堵,聞言趕忙急速撲稜腦袋。
“沒、沒事兒,小先生我們沒事兒。”
“那啥,要不咱現在回家吧,帶著大哥他們一起回家。”
常八爺一邊說,一邊伸出大尾巴想將所有人放到自己後背上。
畢竟敵人太過恐怖,還是不要硬拼的好......大不了搬家躲躲唄。
這樣做雖然委屈了小先生,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以小先生的成長速度,想要報仇不就是三兩年的事情麼!
以華九難得智慧,怎會猜不到常八爺的良苦用心。
不過他只能朝著常八爺以目示意,讓他稍安勿躁。
這可不是華九難死要面子、甚至不惜搭上所有人的生命在所不惜,而是現在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