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說起。
“藍藍,你怎麼啦,這就是我兒子,秦彥書!”秦母看見兒子來了很是開心,忙不迭的為岑藍介紹。
岑藍從巨大的驚喜中醒過神來,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伸出了右手,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好,我叫……岑藍。”
秦彥書看著岑藍,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有些面善,瓜子臉,面板白皙,眼睛不大,卻也靈動自然,現在她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站在他面前,纖弱的身材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嗯,你好,我是秦彥書,之前常聽我媽說起你,這段日子真是謝謝你啊。”他禮貌的握了一下岑藍的右手,笑容謙和得體。
岑藍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心裡恍惚的溫柔。現在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站在她愛的男人面前,希望他也能愛她。
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是岑藍這二十多年來最快活的時候,她在寢室專門買了個電飯煲,每天跑到大潤發買新鮮的食材。她就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每天跟隨著一群中老年婦女穿梭在討價還價的人潮中。
幾次失敗後,岑藍磕磕碰碰的熬出了自己的第一碗雞湯,紅棗放的有些多,原本清淡的雞湯裡透出一兩絲甜蜜的滋味。她小心翼翼的用保溫盒裝好了,乘公交的時候也一直平端著,生怕裡面滿滿的心意也會一併撒了出來。
醫院裡秦母正在閉目養神,看見岑藍來了,臉上笑出了花:“姑娘怎麼來啦,我說呢,今天外面的喜鵲都叫了吶。”
岑藍被秦母逗笑了,把保溫盒小心的放在桌上,有點羞澀的說:“阿姨,我今天給您燉了雞湯,等秦大哥來了一起喝吧。”
“哎哎!來就來了,還燉雞湯這麼麻煩,我看你吶,比我那小子要上心多了,還是女兒貼心,是媽媽的小棉襖!”秦母是真心的喜歡眼前的小姑娘,有她經常陪著,連住院的日子也變得有聲有色起來。
可是岑藍有了自己的小算盤,倘若說之前她對秦母是完全出於一個晚輩對長輩的關心,那麼現在,她有那麼一點拙劣的心思,希望能夠討好秦母,打入敵人的後方陣營,然後曲線救國,最終取得抗戰勝利。
秦彥書進來的時候病房裡的兩人正聊得開心,看見他來了,秦母忙招手說:
“彥書啊,就等你了,藍藍熬了雞湯過來,你不來我們都捨不得喝啊。”
秦彥書這一年來過的極為辛苦,沒有後臺可以依仗,也沒有關係可以走動。H大的畢業證本來還有一些含金量,但是他學的是行政管理,出了張歆芮的事情後,無論他是報考公務員還是事業單位,總好似又一股阻力在背後牽扯著他。碰了一頭灰之後的秦彥書終於明白了幾分過來,腳踏實地的找了一份小企業的助理職位,工資不高,但是也勉強可以餬口。
原本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可偏偏就是這個檔口,原本身體硬朗的老母親又因為風溼病住進了醫院。秦彥書跟朋友借了些錢,又兼了一份工,這才勉強湊齊了兩個月的住院費。
他端著岑藍遞過來的雞湯,溫熱著還散發出陣陣紅棗枸杞的甜香。秦彥書心裡有些動容,已經多久了,沒人在關心自己的死活,沒人願意給他搭把手,可如今眼前的這個女孩,這樣不計較得失的,單單純純的對自己好而已。
“還好喝嗎?”岑藍有些惴惴,她生怕自己不小心的哪個舉動惹得秦彥書不開心,連說話都要反覆斟酌。
秦彥書的眼眶被雞湯的熱氣燻得有些溼熱,他仰頭幾口喝完了,抹了抹嘴角,把碗遞迴給岑藍:“很好喝,真的!”
她笑的恣意,連眉眼都整個的彎了起來。秦彥書看著這個女孩低頭脈脈的笑容,心裡升騰出幾分異樣的滋味。
岑藍從醫院回到寢室之後心情大好,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又把寢室的窗簾蚊帳都給一併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