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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像是水中仙子盈盈笑,鳳眼汪汪惹人憐之類,叫她興奮之餘不免頻頻打量眼前這位“和風”。

如果她是和風為什麼不承認是和風?若是她並非和風怎會一夜之間就拿到和風的簽名書?寄快遞也沒那麼快,何況沒見她出過門。

她到底是不是和風姐?

“姐,不要去啦,很丟人耶!鎮上的人都認識我們……”好羞人哦!和雲皺著一張臉。

“立正站好,你彆彆扭扭地成何體統,不怕街坊鄰居笑你小家子氣,一點也沒有和家的氣魄。”牌子也不拿好歪歪斜斜的。

她寧可不要氣魄。“凡事息事寧人嘛!有必要鬧得這麼大嗎?”

肯定會被同學笑死。

“哪有很大,包括小花在內才五個人,我還嫌人數不夠壯觀呢!”就是不想鬧大她才婉拒親朋好友的大鼓陣。

“人家叫水仙啦!”小花好難聽哦!

“水仙是花的一種,你又還沒長大,叫小花剛剛好。”和風拍拍汪水仙的頭像在拍小狗。

和媽五十多歲了,“含莘茹苦”地帶大四個孩子,因為和爸是木訥漢子,三天聽不到他說一句話宛如異形,所以一家之主的重任自然落在和媽肩上。

那天和爸肚子痛沒法去市場批菜,因此唯一在家的小兒子無照駕駛地開車送和媽去買菜。

回程時經過一間正要開幕的連鎖店,風一大吹落了招牌砸扁車頂,駕駛座旁的和媽首當其衝禍從天降,自然成了倒楣的受害者。

可是餐廳的經理非常不講理,和媽都決定不追究此事自行療傷了,他卻反過來要求賠償,指稱他們撞壞“放”在地面的招牌。

吃定了和湧只有十七歲沒見過什麼世面,找來律師說要控告他無照駕駛及毀壞私人物品,沒有五十萬不肯善罷甘休。

開什麼玩笑,和家是小康家庭又不是蔡萬霖,“區區”五十萬是拿得出手沒錯,可是憑什麼便宜那個頭上沒兩根毛的經理。

律師很囂張嗎?她家樓下不就有個王牌大律師,真要法院見誰怕誰,告得他們傾家蕩產用不著再開餐廳了。

“大姐,你看木炭夠不夠?”反觀和雲的愁染雙眉,興匆匆的和湧當是來郊遊好報當日所受的氣。

“再多弄一點,角度要對準,今天的風很合作。”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喔!好。”先把瓦斯槍準備好。

風、起、雲、湧是各司其職。

和起本來在屏東外海附近的軍艦上,一封“母病危,速回”的電子郵件急得他告假十五天,趕忙要回家奔喪和治喪,因為他是長子。

而在臺北念二技的和雲同樣收到E…mail,連夜趕火車南下地託同學請一個星期的假,哭紅了雙眼生怕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面。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趕回家中,可是他們見到的並非奄奄一息的母親,一口粥、一口鰻魚的和媽滿臉疑惑地問他們回來幹什麼,有放假嗎?

火大的兩人將誤傳軍情的小弟拖出來痛毆一頓,心想反正都請假了,不如在家待一陣子照顧行動不便的母親。

三個孩子都在家獨缺老大,和媽一通電話電召和風,難得聚首的四人才會同時在家,因此也有了鬧事的龐大陣容。

“和起你在幹什麼,叫你去五叔公家搬稻草,你隨便拿兩捆稻草人來敷衍我呀!”沒用的傢伙。

“大姐,你少冤枉我了,人家的稻子還沒收割哪來稻草,這兩個稻草人還是騙五叔公說是媽要的他才肯給我。”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釘草人洩憤嗎?有點低階。

“算了,算了,山不轉路轉,我有更好的辦法。”先澆點水吧!

是更毒的辦法吧!和起頗為同情得罪她的人。“你袋子裡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