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莫逍遙一定會在慶典上提到這件事兒,你,貝小熙還有林瑜,都老老實實等著挨鞭子吧。”他說著話,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森森涼意透夜寒
銀河清淺,月朗星稀。
秋風裡,寒蛩悽悽,草木瑟瑟,列雲楓躺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出神地望著滿天星斗。
印無憂和雪都在另外的樹枝上,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周遭寂寂,草動蟲鳴。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印無憂忍不住問:“你想什麼呢,我們為什麼不回去。”
列雲楓似笑非笑地道:“我聽說一個好的殺手,可以連續三天三夜都不睡覺,不知道真的假的。”
雪哼了一聲:“一個好的殺手,不僅可以控制自己的睡眠時間,還可以嚴格地控制自己的飲食,只要有一個饅頭一壺水,就可以熬過七天七夜,你要是真的感興趣,可以當回殺手試試。”
雪是不善言辭的一個人,可是列雲楓的神情和態度,總是讓雪心中有刺兒,話就忍不住地說出來。
列雲楓笑道:“為什麼要如此自苦,當殺手是要去殺人,又不是虐己,難道你殺人的時候,心有慼慼然,所以才自懲求恕,以得心安?”
雪只是瞪著眼睛,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本來是想嘲諷列雲楓是紈絝子弟,對於世道艱難,毫無所知,所以才會提及殺手的訓練,其實雪也知道,做殺手,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光彩事情,所以列雲楓話一出口,雪就有些理屈詞窮,答不上來了。
印無憂道:“小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
列雲楓悠然地道:“等到我想出辦法。”
印無憂不解:“你,你又想做什麼?”
列雲楓微微閉著眼睛:“小印,我們這個師祖是煙不出、火不冒地胡攪蠻纏,好端端就罰師父在那兒閉門思過,師父一個人倒黴也就算了,可惜覆巢之下,我們那些無辜的兄弟姐妹都免不了受其牽累,我們現在回去,不過是多兩個墊背的而已。打坐扎馬雖然悶氣,還對練功有益,就那麼木雕泥塑一樣直愣愣地跪著,實在是百無一利。”
雪從鼻子裡邊哼了一聲,很輕蔑地看了列雲楓一眼,心中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道理我都明白,看來這個小王爺根本沒有把澹臺玄放在眼裡,連陪著受罰都不肯,可惜澹臺玄為什麼非要收這樣一個仗勢欺人有無賴之極的徒弟?
大概澹臺玄也是為了攀附權勢吧?
他心中想著,感覺自己就這麼貿貿然地跑來,實在不妥。
印無憂卻知道列雲楓一定是另有打算,他只是不知道列雲楓會打什麼樣的主意。
列雲楓自言自語地道:“很多貪官汙吏,明明連蚊子腿上的肉都想刮下來熬油,卻偏偏喜歡自詡清廉。所以說率性而為,喜怒無常,應該算是不錯的偽裝,只是不知道他葫蘆裡邊想賣什麼藥。”
印無憂終於有些恍然了:“你說那謝老頭是裝的?”
列雲楓笑道:“小印,你說如果他就是這樣任意胡來個個性,怎麼能教出師父那樣的人來?一個人再會裝腔作勢,有些東西卻掩飾不來。你沒看到師父看師祖的那個表情,又驚訝奇怪又無可奈何,多半我們這個師祖,原本雖然有這種放縱不羈的個性,卻不至於顛倒若此,師父的掌門之位可是從他老人家手裡傳下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可像是當過掌門的?”
印無憂微微皺著眉:“裝瘋賣傻很好玩嗎?”
列雲楓坐了起來:“他是現任掌門的師父,為尊處優,一呼百應,若不是有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誰好好地喜歡玩這個把戲?也許事情比較棘手,無法用常理來解決,只好劍走偏鋒,另闢蹊徑。”
印無憂本來是有些明白,現在讓列雲楓這樣一說,反而更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