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條立刻斷成兩截。
我向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跑。
一切都明白了,他早就懷疑我的身份,故意裝作被制,就為了騙出我的真心話。
現在好了,我除了逃跑,真得沒有別的路可走。
萬幸,他需要找衣服穿,我可以先起跑一陣。
我跳上馬背,策馬急馳,頭也不敢回。
身後很快傳來嗒嗒的馬蹄聲,馬上的騎士長得俊美風流,吸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而我,只想更快地逃跑。
他開始超馬了,我勉強調轉馬頭,他又馳過來,死死地攔住我的去路。
呂天放,這個瘟神就像真的瘟神一般堵在我面前,封死我所有的去路。
他伸出大手,直接握住我的腰,在他的大力下,啊一聲驚呼,我的腳立刻離開原來的馬,嗖一聲上了他的馬背。
最鬱悶的是,我是躺在馬背上的,他按住我,使我連翻身都不能。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跑了。
呂天放沉著臉,眼睛不看我,一隻手按住我的腰,不許我亂動,另一隻手握住韁繩,可怕地沉默著。
我垂頭喪氣,咬著嘴唇。
他突然驅馬急馳,我立刻想吐。
他彷彿故意折磨我,一會兒衝上坡,一會兒衝下坡,一會兒勒住馬,一會兒又加速。
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這樣跑了多久,呂惡魔終於發善心,放緩韁繩,讓馬顛著小步慢跑。
我眼前只有一個個不停旋轉放大的棒棒糖,胃裡翻江倒海,想吐,偏又吐不出來。
呂天放吁了一聲,跳下馬,我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
呂天放冷哼:“還不下來?”
我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不是本姑娘不想下馬,是本姑娘腿軟了,根本下不來。
過了一陣,他終於過來拉我。
我滑溜一下掉進他懷裡,被他抱個正著。
他便抱著我往前走。
馬在後面小步跟著。
我勉強抬起眼皮看,前面是草灘,草很軟,很乾,草灘前是一個碧波盪漾的大湖。
我開始流冷汗,呂惡魔打算在野地裡把我給正法了。
小秦王和國舅爺都去圍獵了。
這地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呂天放把我放在草地上,沒有馬上過來,似乎並不打算這麼快就上手。
我躺在草地上,也不打算起來,頭還是暈的,天旋地轉。
呂天放很突然地開口:“羽兒的馬術是最好的。”
我哦了一聲。
呂天放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眸子深沉如海:“她的馬術,是我親手教的。”
我索性不吭聲。
呂天放靠近,我想翻身,他按住我的肩,我只能和他並排躺著,他支起頭看著我,我不敢動。
呂天放深深地看著我,思索道:“其實,我早該想到,失憶,只會忘記一些事,不該連馬術也忘了。”
很好,你繼續說,我繼續沉默。
呂天放的聲音越來越輕,一個字一個字散在風裡:“她的琴棋書畫,也是我親手教的。”
我一聲不吭。
呂天放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我看到帕子上繡著一對鴛鴦,很美的鴛鴦,就像活的。
“這是羽兒親手繡的,她進宮的那天,託人送給我。”呂天放深情地望著帕子。
我望著頭頂的天空。
呂天放又從懷裡取出另一樣東西,是個香包。
我的眼睛睜大了,這個香包一直在我身上,是我準備送給東方清的禮物,一定是他剛才趁我不注意,偷偷順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