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每每穩如泰山,原來是早就拿了我的死穴,等著看我蹦跳如蚱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事情一直瞞著我,是把我也當成小孩子對吧。”說著恨鐵不成鋼般的按下他,扒開他領口就咬在他鎖骨。“一直上你的小孩子麼?”
禪睿連著耳朵都要燒起來了,他皺眉輕拍在禪宗頰邊,吃痛道:“又不是狼犬,咬什麼。”音還沒落,人已經被禪宗用力的抱緊在胸口,緊緊的,緊緊的臂膀十分結實。
“就算你見到了瓊桃,她還掛心在你身上,我也不會容出半點給她去,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聖上和父親誰都搶不走你,我會一直抱下去,直到死了的那天都不會鬆手。”
“又說什麼蠢話。”禪睿趴在他胸口,眉眼低垂,“你怎麼又講這樣的話。”
“蠢一輩子也會說下去。”禪宗蹭了蹭他的發,“禪睿,你去哪兒我都能捉到你。這個世間的人都在窺探你,每一日我都在提心吊膽,你沒給過我一句承諾,我也寧可被恨完餘生。不會放手的。”
禪睿嘆息,“執迷不悟。”
禪宗閉上眼,“我不會認輸。”
明臺上的舞妓很得人心,在鼓樂中還有掌聲在響。竹簾外的世界彷彿漸漸遠離,他們交頸相依,呼吸相親。黑暗中的禪睿還有依稀的藥香,呼吸噴灑間讓禪宗逐漸迷了心神。
綢褥的凹陷加深了幾分,禪宗低頭在他額間細密的向下吻,輕薄柔軟的唇滑動在他鼻樑和鼻尖。按在他後腰的手掌微微用力,想要親近他的慾望一觸即發。禪宗觸碰到他溼漉漉的後背,俯臉在他頸邊,將他細微的溼汗舔的乾淨。
“這裡的秋令人不舒服。”禪宗聞著他的藥香,“睡一覺吧。”
禪睿微偏著頭,頸邊瓷白的膚被他攻陷佔據,隱忍的呼吸錯亂。禪宗額抵在他額間,道:“這麼輕易就能推倒,爺是真的很不放心。”想起了他先前對姑娘說得話,禪宗低聲重複著:“不怕,爺給你撐腰。”然而當真撐起了他的腰。
軟榻一晃,讓珠簾也輕微的搖晃幾分。片刻後,禪睿極輕極輕的一聲抽泣,喘息低不可聞,最後都被禪宗吞進了自己這裡,吃了個乾淨。
喬吉回來的不是時候。他見貴間黑了簾,心道公子也是年輕人,來此地動動情要個姑娘也是人之常理,便知趣的退到另一處貴間,沒去打擾。
誰知這一退,直到黃昏後才見到了公子。
禪睿臉色要比早上紅潤了許多,大抵是這一覺睡的踏實,精神也要好上許多。就是換了身錦袍,改成了立領緊扣,擋了個嚴嚴實實。
“讓先生久等了。”說此話時神情雖平淡未變,目光卻細微的遊離幾分,多少有些汗顏。
喬吉擺擺手,“公子哪裡的話。晨上眾商之事,卑職已經將名單錄下,往來城籍也詳查了一二。”
禪睿著重看在城籍上,果不其然,八成都是鳴杉城周沿城鎮的地主名流。他問喬吉,“趙朝明是鳴杉人嗎?”
“是滄瀾人,從極東那邊來。起初是做皮革生意,後來插手了鑄鐵,一夜間名利爆增,他正是這個時候開始出入鳴杉城。公子覺得?”
“盯緊他,查清他近日往來何處。”
喬吉領了命。禪睿再一次換了尋常的衣裳,才回了客棧。店小二如常給他端上了藥,只怕是禪宗特意吩咐的,他也喝了。
大概是白天被禪宗折騰的睡了太久,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著。他本想起身看書,又想起那人皺眉的神情,神使鬼差的躺了回去。在床上思索著事情。
如果不出差錯,只要拿到趙朝明的私下動向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靖國公的罪證。這期間速度夠快,下手夠狠的話,他在雪下前就能回都。
他突然一怔。
就能……回都?
他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