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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落,要交靖國公前雙方還在鳴杉城外不大不小的消磨了幾日的攻城與守備之戰。

多虧宗二爺恭愛庶兄,路過的恰到時機。

謀反的軍備罪證一清二楚,聖上怒摔下的斬令在冬日前就下了刀。禪白衣求了情,要保瓊桃郡主,聖上沒有允答,他在殿外跪了幾日,雖有以功脅上之嫌,但所幸最終瓊桃郡主軟禁在了鳴杉城的群主院。

禪睿在院外站了很多日,卻沒有一次走進去過。他看院頂那幾寸天幕,想著瓊桃後半生便要在此空餘,就難免會悲從中生。

一個花一樣嬌豔美麗的女孩子,前半生因他蹉跎年華豆蔻,後半生因他囚餘殘剩天真。不會再有比他更卑劣的人,用十年藉著這個女孩子給他的痴心忠往苟活殘存,最終才驚覺早已不復初心不往回顧。

鳴杉的雨滴滴答答。

瓊桃坐在院廊的臺階上,看著簷下叮叮噹噹的瓊珠,數著那人站在院門外的呼吸聲。

她常常數著數著,就被雨打亂。

卻再沒有淚流下來。

*——*——*

禪白衣沒有回到禪府,他在外的宅院收拾的雅緻情趣,也舒服自在。喬吉跟在他身邊,沒再出做暗樁。

安國公沒見他,只見了禪宗。

香麝山九千多階,硬是讓禪宗扛著古剎裡的重鼎反覆上了三次,最後站在臺階上冷笑著問禪宗。

“爬成狗的滋味爽不爽?”

禪宗整個人都像是從水缸裡撈出來的,頂著帝都的秋老虎渾身溼汗。聞言一聲不吭擱了缸老老實實請了安就要走,人還沒轉身,就聽安國公咬了煙槍嗤聲。

“有種要別人的命,沒種進老子的門麼?老子說過了吧,你沒娶到蘇家女兒就打斷阿睿的腿。”

“靖國公後該知足了父親,這山上山下你不缺他一雙腿。”禪宗沉默了半響,道:“十年前我做不到,十年後我就是他的靠山。只要是我禪宗名頭能到的地方,我就甘願給他撐腰。就算是我禪宗名頭到不了的地方,只要他想要,我也統統撐給他!禪睢他都願意放在你這裡,你還想要什麼。”

“老子缺孫子。”安國公偏頭,狂肆飛揚的眉桀驁,“你給老子生麼?”

“讓禪意禪景禪睢隨便一個給你生。”

“斷袖做禪府家主,老祖宗的臉面怎麼辦。”

“你指給禪意試試?”

安國公一腳踹在重鼎上,“別給老子打太極禪宗,被人抽的是老子的臉。”

“不是。”禪宗忽然提高了聲音,目光半分不退的緊盯住他,甚至逼前一步,“認老吧父親。安國公的臉面是你的不是我的,如今禪府的臉面是我的不是你的,我要抬起臉誰敢伸這個手我就砍了誰這支手。安國公是聖上的牌匾,從來就不是禪府的。”

狷狂的眉眼驟然蓄冷意,煙槍咬在口齒間細微作響。安國公盯著禪宗像俯瞰只羚羊一般的輕率,這樣如狼似虎的狠絕是禪宗現在都撐不起來的。就在禪宗覺得他要動手的時候,男人側頭猝了一口,道了句滾。

禪宗下山,不曾回頭。安國公側臉在斜暉中很狂放,偶爾卻也會染星點寂寞,他像是生氣又驕傲,直到禪宗看不見影了才踢了重鼎幾腳。

“混賬!”

“他一定會罵句混賬。”聖上將摺子扔在桌上,大太監捧了茶,他喝了幾口。

大太監趁著空知聖上心情不錯,隨著他道:“那依國公的脾氣,大公子少不得挨幾下。”

“他捨不得。”聖上鳳眸轉向窗外,“臭脾氣改不掉,嘴上罵禪宗不懂事驚了局,心裡一定驕傲的緊,覺得這果然是他兒子。”末了還罵了聲:“禪承襲就是這樣的驢。”

大太監陪笑,“還是您瞭解國公……”

幾十年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