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勢整得已經心頭有些亂了。所以才沒看出老爺子的用意。晉王如今不過是聲勢造得大而已。他為什麼如今坐不住?不就是因為你帶給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了麼?如果別人這樣說一說,你就頹了,那我覺得你也不用等到最後關頭了。你以後想做的事,哪一件哪一樁不是會引起很大反彈的?現在就這樣,我真的勸你不必了。天將降大任,你這才哪到哪啊?”
蕭允道:“容我想一想!”過了一會兒一拍大腿,是啊,如果老頭子已經覺得他不行,這次直接立老三不就得了。合著是試他呢!他昨天在紫檀精舍好在沒太過失態。
顧琰托腮問道:“你也沒打算真的放手吧?”
蕭允眉毛一挑,“怎麼可能?就那些太學生叨叨,我就放手了,那我一開始就不會來爭這個位置。我找老頭子說話去。”說著站了起來,想想又道:“唉,你給我告的什麼假啊?”
“事假,所以你可以大咧咧的進宮,無須翻牆。”顧琰就是名正言順告的事假,全年無休的勞模,還不興有事耽擱一天半天的啊。再說家裡還有個媳婦兒懷著雙生子就快要生了。
“好,我去了!不是被你點醒,真被老頭子玩兒得年都過不好了。”
“你也就是一時被糊弄住了,過些時日自己就能想明白。”顧琰目送蕭允出去,心道:是她說的這樣吧?
蕭允直接就到了紫檀精舍,劉方叫他進去的時候,皇帝正甚有興致在畫畫。
蕭允湊過去一看,脫口讚道:“美人兒啊!”他看過老頭子畫的母妃,這畫中人絲毫不比母妃遜色啊。還多了那麼兩分俾睨天下的霸氣。世上有這樣的女人?
皇帝橫他一眼,“這是你祖母,別滿口胡沁。”
蕭允一滯,“您沒事畫祖母年輕的時候做什麼啊?兒子還以為您一把年紀又動春心了呢。正納悶這當口您怎麼還有這閒情逸致。”
“昨晚夢到了,原本已經記得不太清楚的,便畫下來吧。你上午在家做什麼呢?”
蕭允赧然道:“您還能不知道啊,我昨晚被您刺激得回去喝悶酒,今早是宿醉未醒呢。”
皇帝嗤笑道:“還不如一個女人看得清楚!”眼神落到畫像上,“不過有些女人的確是不可小覷。糰子將來……”想必不凡。可惜自己看不到了。不過允兒倒是還可以再看兩年。
“糰子在家想爺爺呢。不過這當口我也不好帶他進宮。”
皇帝道:“要過年了!你媳婦兒這是要生在今年底還是明年初啊?”
“季太醫說還得十天半月的樣子。應該是今年底吧。但是也有可能推遲,反正是快了。”
“都要是三個孩子的爹了,以後穩重點。做事也學學你三哥,別滿頭都是小辮子給人家抓。老子也看不了你幾年了。”
蕭允小聲問道:“這是您給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吧?”
“是!”皇帝聲音裡有一絲冷酷。如果蕭允接下來的表現不能令他滿意,再是私心偏愛的兒子,他也只能將他放逐了。
“我明白了。”
半個月後的傍晚,秦王府正房的廂房,被顧琰用作產房的房間燈火通明。在母親肚子裡呆了二百八十八天的兩個小傢伙終於準備出來和父母兄長見面了。
蕭允在外頭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停的走來走去。
明暉道:“王爺,你又不是頭一次當爹了,過來坐下吧!”
“我就是當十回爹,我也坐不住。”蕭允還是走來走去,餘光瞥到糰子和小璽探頭探腦地出現在半月門邊,他揮揮手,“誰把他們帶來的?趕緊帶開。”
阿大阿二在身後拉二人,可是毫無用處。至於丫鬟,那更是一靠近就挨踢,抱他起來就被咬。糰子動不了也大聲喊道:“娘——”
蕭允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