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琰擦著頭髮出來便看到糰子又玩出了新花樣了:他伸手揪住了他爹胸口的一顆紅豆,然後用力一扯……
糰子自個兒玩了一陣,蕭允的中衣被他扯開了些,因為他在用力撐下去的時候總是要抓著手下的衣服。小傢伙便伸爪子把他腰間的繫帶扯開了,於是蕭允一時衣襟大敞。糰子這是打算換個玩法,用小拳頭擂‘鼓’(他爹的胸口),覺得這樣方便些。蕭允半迷糊著也懶得理會他,只要不摔了就行。
所以,蕭允這個火體如今在屋裡便連夾衣都不穿了,直接一身單衣。而且這會兒感覺還有些熱,便將外衣也解開了。糰子還在蹦著小屁屁,他卻有些犯起困來。床十分的寬大,小傢伙怎麼著都不會滾下去才是,而且他還伸了手抓著他背心的小衣服呢。所以,便閉上眼打起盹來。
蕭允寵兒子也是沒邊的,往大床上一趟兩手扶著小傢伙的腰便充當起蹦床了。屋裡地龍還沒有熄,一般是過完正月才會熄。顧琰想著也就這幾天了,而且屋子裡暖和糰子也可以活動得開些,不然整天包得跟粽子似的完全不能動彈。
顧琰把賬冊退回去,到浴室泡澡。為了洗個舒服,她沒有帶團子,讓他留屋裡跟他老子玩兒。小傢伙倒也不堅持,因為他又發明了一種玩法。他坐到他爹肚子上,兩手撐在他的胸腹間用力,小屁屁便可暫時懸空,然後落下。如此週而復始,樂此不疲。顯見得他爹肚子的彈性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才上崗半個來月就有了這麼深刻的領悟,看來日子果然不好過。
蕭允點頭,“這個,得慢慢來。我如今在其位才知道,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在那個位置做每一件事都是牽一髮動全域性。難啊!”
“你想改革啊?”這可是挑戰世祿啊,難度可想而知。雍正皇帝想把八旗子弟弄出來幹活,停了每月幹領的月例發給良田讓他們耕種,人家轉手就租出去賺地租了還說他忒小氣。改革就肯定觸犯很多人的利益,到時候肯定被罵得滿頭包。
所以,你家老祖宗還有你老子都不知道再富不能富孩子這個道理啊。
“數萬,我也是今天才在戶部聽到的。這些人朝廷都養著,這還不把人給養廢了啊。”
“多少?”
這都這麼多代了,幾何級的增長,肯定很嚇人啊。
蕭允笑道:“你還別說,太祖的後嗣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了麼?”
“老爺子怕你敗家,還是要把你子子孫孫的花用都準備上啊?說起來,你還真是什麼好處都佔盡了。”估著是從前沒有公開承認這個兒子,所以在金銀上補償。從自個的內庫撥了不少銀子給他。這還不足,還給他在梁國公的海運事業裡佔了份乾股。再加上得力的人運作,這可不就積攢了這麼一份驚人的身家麼。可是如今,佔盡了老頭子補償這個好處的他,又要出來爭那把椅子。她要是其他皇子,也得嘔得想吐血啊。
糰子看到顧琰面前攤開的賬冊,撲過去就抓。顧琰趕緊拿開,這小子是破壞大王,撕紙實在是很熟練的活計了。
“所以,你就別愁了。得,既然你是明白人,那回頭我讓他們把賬冊交給你。”
顧琰心道,你以為我上輩子是幹什麼的。不過這話不能說,“我對銀子比較敏感。”
蕭允瞪眼,“你看出來了?”老頭子不是說就是戶部幾十年的主事,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來麼。
顧琰道:“原來如此。”
蕭允小聲道:“其實除了明面上這些,咱還有一份。是老頭子從前讓人給我這麼分開的。那賬冊如今不在我手上。但是要調銀子沒問題。”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想做的事還多,一樁樁一件件鋪開了都得費銀子。
“咱家還不至於讓你愁銀子愁成這樣吧?”
蕭允出去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