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形勢的掌控卻完全不在警察的手裡。
想了想,他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付他們,我看過七年前那個案子了,那裡面有很大問題。”
沈奕的臉迅速沉了下來。
。。。
序 下
氣氛,陡然安靜了。
沈奕不再說話,黎強也不再說話。
沈奕把自己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裡,象是在思索著什麼,眼神裡流露出淡淡的光芒,似是在思念,似是在回憶。
好一會,他才終於說話,聲音低沉。
“我父母死得早,除了給我留了套房子和一筆錢外,什麼都沒留下,也沒有別的親人,是柳爸柳媽收養了我……”
黎強看著他,一聲不吭。
“從小學開始,我就和青青一起長大,一起玩耍,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十四歲的時候,對感情有了些懵懂的認識。於是就偷偷的……私訂終身。”
一邊回憶一邊說,說到有趣處,沈奕便吃吃地笑了起來。
他眼中流露著對過去無限美好的眷戀。
他看看黎強:“少年情懷,你有過嗎?”
黎強很認真的回答:“十三歲,比你還早一年,一個星期後失戀,大哭了一場。後來還學人喝酒解愁,打了一架。回去後被我爸一頓好揍。”
沈奕再度大笑起來,他向黎強翹起大拇指。
然後他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柳爸柳媽一直照顧我,知道我們那時候不懂事,但是感情好,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我比青青大兩歲,十八歲那年考上了北大,需要很多學費。是柳爸柳媽幫我出的。但我沒想到,上學沒多久,青青就出事了。”
“那件案子……”黎強正想說什麼,沈奕已經揮手止住了他。他很嚴肅地看著黎強:“你是警察,你懂法律。那麼你告訴我,強姦,傷害致死,該怎麼判?”
黎強嘆了口氣:“普通強姦案三年起。二人以上奸,十年起。致使被害人重傷、死亡或者造成其他嚴重後果的,以故意殺人罪論處。”
“那他們怎麼判的?”
“普通強姦……三年。”
“實際坐牢兩年零二個月,三個人,三個牢中局級良好表現,同一天進去,同一天出來。在牢裡的日子,過得和外面一樣滋潤。”沈奕道。
“沈奕。”黎強向前移了下身子,靠近沈奕:“你聽我說,我們都知道這世上總有些混蛋不太象話,玷汙了自己的職責,可是你不能因為這樣的原因就……”
沈奕毫不客氣的打斷黎強:“柳爸柳媽上訴過三次,你知道結果是什麼?”
黎強一楞,這個事他們到不知道。
沈奕道:“三次上訴全部被駁回。柳爸不再相信當地政府,決定去京城上訪。他的腿被打斷了,還受到死亡威脅,房子也被燒了。柳媽天天照顧柳爸,哭得死去活來,險些中風,不過身子骨也大不如以前。但就算是在他們最艱苦的日子裡,他們也沒中斷過給我的學費。”
黎強呆滯的表情就象是風化的石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奕的表情始終很平靜,但是黎強能感受到他心海深出深深的憤怒與仇恨。
他緩緩說:“有很多人參與了這件案子,但沒有人是公正的。”
黎強嘆了口氣。
沈奕往沙發裡一靠,兩手一攤:“你看,我並不想反對國家,也不想反對社會,我甚至可以相信國家會越來越好,這種現象會越來越少,但那不代表我們現在就必須忍受那些不好的現象。未來也許會很美好,但現在的不美好同樣需要有人去抗爭。既然有些事情靠不了別人,那我就乾脆自己解決。”
黎強楞住。
好一會,他才說:“我想我不用告訴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