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了。”
沈奕搖搖頭:“那不夠。你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你是以知道我們的背景前提下進入的。我沈奕不是自大的人,但自問現在的名聲,也不是隨便哪個四難度的冒險者可以輕易無視的。我敢一個人去漁港,不僅僅是因為我有足夠的自信,也是因為我有足夠多的團隊集結令。但是我不知道你衛老大憑什麼這麼自信,只一個人就跑去漁港,難道你事先就知道我會一個人去那兒?還是你認為以你一人之力足以打敗我整個斷刃隊?”
衛弛柏面色變了變。
沈奕已說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們爭,對嗎?表面上李逍遙你也爭,趙靈兒你也爭,林月如你也爭,劉晉元你也爭,但實際上,除了一個劉晉元外,其他所有人你都沒真正爭過,甚至劉晉元也是我們主動放棄。這不是因為你實力太差腦袋太笨,而是因為你壓根沒盡全力。你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一種姿態,或者說,至少別讓我那麼輕鬆就掌握劇情主角。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決定了以尾隨的姿態來對待這場任務,我說得沒錯吧?因為你進這世界的任務就不是在任務中撈好處,而是觀察我們,接近我們!”
戰略目的不同,所採取的做法自然也會有所不同。
荒原勇士的確沒有出過什麼紕漏,但他們在利益爭奪上的“消極”,還有對斷刃隊行為的好奇,各種不著痕跡的探詢,依然暴露了他們的“別有用心”。
這一用心與能力無關,就象是世上的間諜無論怎樣高明,“接近目標”這一基本行為都是無可避免的。
而戰略目的不同使得荒原勇士對利益追求的熱情下降,也就無可避免的存在。
儘管衛弛柏一再試圖表現出對利益的“渴求”,但如果仔細回想,就會發現他從未有過“不成交便散夥”的舉動,他只是在合作這一基本前提上提出自己的利益索求。
不過僅靠這些,還不能說明荒原勇士就一定別有用心,沒準人家就是生性豪爽,不計較蠅頭小利呢?
但是在另一件事上,沈奕卻是不能不疑心了。
那就是荒原勇士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對煉獄教派的擔憂。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破綻。
不管煉獄教派在沈奕手裡吃了多少虧,他們都依然是一個實力龐大的冒險者組織,不是隨便哪一個冒險者小隊伍就能抗衡的。即便是沈奕在面對煉獄教派時都必須小心翼翼,他衛弛柏憑什麼就這樣毫無顧忌地和煉獄教派作對?
只為了沈奕“施捨”給他的一點小利?
一個衛弛柏不怕也就罷了,為什麼整個荒原勇士隊都從未將煉獄教派放在心上?
這個事就不正常了。
對此沈奕解釋:“不怕煉獄教派,我想來想去只有三個理由。一你們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起來你們不是這樣的人,否則也不用擔憂任務失敗的後果了。二是你們有足夠的底氣可以不怕他們,這個底氣顯然不是來自你們自己……”
屠倩倩冷笑:“第三點應該就是,我們自己就是煉獄教派的人,對嗎?煉獄教派教徒眾多,雖然以西區為主,但東區同樣不乏信徒。”
沈奕點點頭:“事實上我一開始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明面上吸引我們的注意,一個暗地裡以朋友身份接近我們,尋找合適的下手良機。”
誰說煉獄教派就只有示敵以弱的戰術?他們同樣可以示偽形真,暗中接近,伺機刺殺。
敵我之道可不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如果真能派一支隊伍偽裝靠近,在沈奕他們挑戰魔神時突然下手,這窩裡反將會是極為致命的。
“那後來為什麼改變法了?”衛弛柏笑問:“因為石魁傑他們在尚書府一戰中沒有對你下手?”
沈奕搖搖頭:“欲成大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