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組織不能確定誰是贏家,因為他們自己也想成為贏家,但他們可以努力確定誰是輸家,並透過這個在上面大撈一筆。一旦參加死亡競賽的人沒能奪取勝利,有外圍賭局在,至少可以保證不虧,甚至有小賺也說不定。
而如果他們贏了,那就是大賺特賺。
沈奕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四大組織肯定在某個區上壓下對方最後一名的重注,甚至於連該區域本身所在的組織,都有可能壓自己輸。
但他不確定的是:
一:是否四大組織約好了壓某個區輸?還是各押各的?如果有約定,事情將變得很麻煩,很有可能被壓輸的區才是各區真正聯合打壓的物件。
二:被壓輸的組織參賽者,本身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一情況?在競賽中失敗,往往就代表著死亡。所以不可能是每個冒險者,都能接受作為棄子的命運的。那麼這其中誰是棄子?誰是內奸?
三:林偉盛說,三大區聯合對付西區,到底是真是假?不是壓了一方輸,其他區就不用理會的—合對抗西區,這是為了阻止贏面最高的勢力,給自己機會;聯合打壓必輸的區,這是為了確扁圍賭局。所以聯合抗衡強者與共同消滅弱者,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更不必須是同一個目標。對於任何一個組織而言,壓中必輸區的同時,讓自己成為贏家,永遠都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到底怎麼個聯合法,什麼樣的約定,各大組織在其中,又各自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這個就不好說了。
第四,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到底押了哪個區是最後的輸家呢?
聽到沈奕的分析,面對這錯綜複雜的亂局,眾人也聽得頭大如麻。
溫柔忍不住問:“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沈奕輕哼一聲:“局勢已經成了一團亂麻,靠解是解不開的了,惟有殺出一條血路爭就是戰爭,戰爭的一個基本特色,就是沒有誰能讓戰爭永遠按自己計劃好的步驟去走。有些事,終究還是要靠拳頭說話的。”
在這點上,他到是和那北區少年無獨有偶,走到了同一條思路上,就是管他那許多陰謀詭計,盡情殺個痛快便是。
只不過前者依靠本能,後者依靠分析,雙方手段不同,最終解決問題的方法卻是殊途同歸。
“那就還是要打了,這不是白分析嗎?”洪琅無語。
“勝利本來就是打出來的,不是分析出來的,不過怎麼個打法,就要講究許多了。”沈奕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的手指在臺面上無意識地敲打著,思考了好一會兒,似是終於下定決心般,突然站了起來,向眾人道:“戰鬥中有句老話說得好,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不管別的區背地裡有什麼陰謀,我們的目標應該是始終明確的,就是煉獄教派。溫柔,過一會兒你把話放出去,告訴南區所有的人,從明天起,我斷刃隊將全力以赴主盯煉獄教派。只要煉獄教派的人一出現,我們會立刻去找他們打,爭取在飛船爭奪戰之前,先狠狠收拾煉獄教派一番。”
“太過草率,輕易出動,林偉盛未必同意。”
“告訴他們,斷刃隊去打衝鋒,永珍宮只要幫我們殿後,維持好大局就行。”
溫柔懷抱雙臂:“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沈奕回答:“四大組織的人現在龜縮不出,輕易不會露頭。如果我們把這話放風之後,煉獄教派的人現出行蹤,那就一定是故意引我們上鉤,說明南區有他們的人。只要我們出動,東北兩區也一定會有動作。但是不同的賭局,會讓這些人有截然不同的反應,透過對方的反應,我們就能出許多東西。”
說著,沈奕已開啟電腦,現出克魯斯根星球圖,指向其中一點:“我們在這裡打!”
到沈奕所指的位置,金剛眼中精光一閃:“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