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都得對著大眾做,我已喪失畏羞本能。
打那個時候起,養成我除死無大礙的脾性,怕得死掉都不露出來,鞠一個躬,說聲對不起,又從頭來過。
或者這也是傅於琛與我共同的一點,他亦與我一樣,冷如萬載玄冰。
他沒有把我介紹給任何人。
直到一位漂亮的小姐走過來,他叫「於琛,你在本市?」
「伊利沙伯,」他站起來,「請坐。」
我聽過這個名字,她姓黃,是他的女朋友,他們有很好的交情。
伊利沙伯是位標緻的女子,面孔有股說不出的秀氣,眉宇間略為驕傲,但是一笑起來,又被甜美取代,身材高挑,與她男友差不多高,穿得華美講究。
我不大認識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子,但比較之下,也知道她的姿態比母親要高階得多了。
伊利沙伯坐下來,親切而善意地問:「這位是誰呢?」
傅於琛說:「是周承鈺小姐。」
「你好。」她說。
我也說:「你好。」
她又說:「我們一般髮型呢,此刻最流行埃及豔後式。」
我並不知道她指什麼,維持沉默。
但她是位有教養的女士,並沒有與傅於琛作私人談話,置我不顧,客套幾句,她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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