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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你怕死不怕?”

郭老四遭屍火攻心,顯得有些站立不穩,他冷笑地說:“乾土行,就是拿命換財,怕什麼。我只怕這次我治不了,連這個我生平都少見的窯都探不出根底,死了也覺得虧。”

“對!這麼說,還算個人物!”老人拍手稱道,拿起自己手心裡攥著的地龍牙,用尖端在自己的手指上一點,那牙齒深深地紮了進去,牙齒竟然像活物一樣,發出了“滋滋”的吸血聲。隨著時間的推移,雪白的牙齒中間出現了一個小米粒大小的血點,然後慢慢地似乎被噴湧的鮮血頂了出來一樣,自動落在了老人的手裡。

老人臉上容光煥發,輕身跳下床來,把手裡另外的地龍牙放在了郭老四的手裡,“娃娃,看你的了。”郭老四點點頭,拿起龍牙朝著自己胳膊上的主動脈紮了過去。那地龍牙如魚得水,傷口附近點滴鮮血也不曾洇出來。地龍牙上,很快出現了一個血點,然後血點逐漸蔓延開來,幾分鐘時間,就在地龍牙的中間形成了一條血線。

“夠狠!”老人點點頭,“你比呂四這個兔崽子強!”

郭老四長出一口氣,“沒辦法,這次兇險,與其把命交待在窯裡,不如等我探了窯,把這條命給了地龍牙。”

說話間,郭老四臉上就發生了變化,那小嘴巴似的傷口裡開始冒出了絲絲黑色煙霧,煙霧瀰漫在郭老四周圍,整個房間裡都散發著惡臭的腐肉氣息,不過那地龍牙似乎吃飽了似的,從胳膊上退出來,彷彿帶著吸力,把那些黑色煙霧紛紛吸了過去,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旋渦,地龍牙本身也變得通體灰黑,直過了幾分鐘時間,又恢復了白色。

屋子裡除了劉季和常盛,其餘雖都是老手,但也沒有見過如此景象。老人長嘆一聲說:“要是早三十年把這個地龍牙給我,我又怎麼會在吉林那地方吃了暗虧?”

而後,大家坐下來談郭老四受傷的經過,郭老四說了自己的經歷,不過顯然留著一手,把邪宅的地點從北京改到了張家口郊外。

呂家三個人都是人精,光看常盛的眼神,就知道郭老四有所保留。不過呂家早已洗手不幹了,不好戳穿,也不會再去沾什麼大窯,只是順著話題說下去。最後,作為感謝,郭老四說如果憑著地龍牙起了窯,指定把物件拿到呂家代賣。

常盛眼睛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臨走,他非要呂四把貨架上一個不起眼的黑球賣給自己。劉季看不出這個黑球有何端倪,放在手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過,滾動起來,可以聽到裡面有隱約的水聲,似乎裡面是液體。

據呂四說,這東西是他當年到緬甸收玉偶然在森林裡得到的,可是找了許多專家鑑定,卻得不出一個結論來。有人提議剖開,又怕傷了寶貝。最後,實在無奈,順手扔在了貨架上也算是解決了煩惱。

地龍牙都送了出去,多個黑球也不在乎。呂四要夥計把那球取下來,交到常盛的手裡,好奇地問:“常先生,你要這個黑球,肯定知道它的用處,不知道能不能指教一二?”

常盛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順眼,想帶回去玩玩。”

呂四想這其中定有隱情,想再追問,沒想到郭老四湊過來低聲說:“這個人是個粗人,於古董土行不通,有幾分小聰明,要這個球估計覺得是個古董,想蹭我的關係訛詐一下罷了。知道貴重的你肯定不會白送,你就全當送我了。”

呂四順水推舟,對商人來說再好的東西,估摸不出價值,無人認識也是廢物。之所以那麼做,一是好奇,更多的就是想逼出郭老四這幾句話,朋友間關係再好,有利益也要多沾。憑郭老四的眼力和遭遇,這個窯肯定是大窯,這三個人,現在簡直就是一大堆會走路的明器。

血養地龍牙後,郭老四活蹦亂跳地走回古宅。

聽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