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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兒惹大了反而好收場,隊長無奈地讓人擦去了宣傳欄上的示威,打電話過來安慰常盛,這事也是上面的指示。常盛要查的話,可以私下悄悄地查。但從此後,隊裡不給常盛派遣任何任務,他可以頂著休假的名頭暗訪,直到他查出問題為止。隊長說得爽快:“到時候我可以揣著案卷,理直氣壯地去上面打爹罵娘。”
常盛想過自己去應徵,或者找自己幾個線人去應徵。不過他跟徐克有過照面,恐怕一見面就會被認出,而那幾個線人,都是街頭的衚衕串子,看上去賊眉鼠眼的極不靠譜,落選的可能性極大。
最後,常盛想起了劉季,為了說服劉季,除了糖衣炮彈外,他還玩起了激將,“你這個小神仙,不應該怕什麼邪地兒吧?”
末了,在劉季答應他“去試下”的時候,常盛竟從口袋裡摸出一道護身符塞在他的手裡,說是專門從玉泉山某寺廟的一個道士手裡花大錢求來的。劉季哭笑不得,把符塞回他手裡,問:“你見過和尚廟裡有道士嗎?”
常盛看他沒有拒絕,挑起大拇指稱讚劉季夠哥們,說以後咱倆就是比發小還瓷實的朋友。他可不知道劉季有自己的小算盤。
大概是應徵的人過少,劉季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輕鬆地過關斬將,應徵相當成功。他進了宅子,拿出電話給常盛打了過去,告訴他自己已經住進了古宅。
常盛樂得一拍大腿,“行,你真是我的神仙。這樣,我晚上就過去,咱們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古怪!再說,你一個人在那兒,我確實不放心,萬一那變態殺人狂……”
“不行,”劉季斬釘截鐵地說,“我才來,徐氏集團肯定對我不放心,誰知道會不會暗中監視,或者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你得容我幾天,待我把這些都排除了,才能行動。”
常盛有些遺憾地掛了電話,約定以劉季的通知為準。劉季一路顛簸而來,的確有些累了,放下電話,到側屋放下行李,躺在床上,結結實實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經入夜,劉季起來伸了個懶腰,從屋子走出來順手關了房門,想去找找附近哪兒有賣晚餐的攤點。
剛走到院內,忽然聽到似乎有人敲門的聲音。他馬上警覺起來,回屋順手拿起了一根棍子拎在手裡,走到門邊低聲問:“誰?”門外傳來的聲音很蒼老,“我,就我一個人。”從門縫裡向外張望,果然,門外影影綽綽,不遠處站著一個不高的人影。劉季壯著膽子,拉開了門,迅速向左右看了看,怕有什麼埋伏。四下空蕩蕩的,並沒有其他人。
門燈下,劉季打量了眼前的老者,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面容很陌生。老者拱拱手,抱拳說:“我姓郭,排行老四,人們給面子,喊我一聲郭四爺。”
劉季下意識地摸摸鼻子,“您有事要找這家人?他們已經搬走了……”
話沒說完,卻被自稱郭四爺的人打斷了,他壓低聲音,“我找的就是你,不瞞你說,我是吃土行飯的,你現在看的這個宅子,下面可是有個絕對的大窯!”
“我怎麼相信你?”劉季不動聲色地看著老者,心裡冒出一個念頭,要是真像老者所說的,自己的宿命也許跟下面的墳墓有關。
老者詭異地一笑,道:“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兩個人出門,順著路朝工地的方向走去。劉季詫異地問:“去那兒幹嗎?”
老者嘴一撇,這真是個嫩雛。在這片地方,還有什麼地界兒比建築工地更容易隱藏的。
“郭老四,這麼晚去哪兒了,又去洗頭房了?”一個渾身面板黝黑的男人嘻嘻哈哈地問。
“他還有那個功能嗎?這麼長時間,誰看他去逍遙過?估計早就不成了……”
劉季眉頭一皺,看這老頭對這些根本不太在意。郭老四住在廚房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