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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可是郭老四對自己的雙手有信心,認為絕對無誤。

土行人要求心細手膩,別看虎口有繭,看上去手粗糙得很,可是實際上手指尖的觸感像狗的鼻子一樣靈敏。做這個行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遇到了漆黑無光,全靠耳力、手摸的境地。為了鍛鍊手的感覺,在學藝過程中,土行人少不了去學習竹編破篾,一根一指寬的竹子,靠手和刀破成數千根比頭髮絲還細小的篾子。要做到蒙著眼睛在黑暗當中快速破開篾子才算出師。簡單地說,土行裡混得好的人,手上功夫絕對不亞於那些微雕師或者竹編藝人。

慢慢地挪動了半米左右,郭老四就感覺到了異常,整個棺材與蓋的縫隙中,只有這個地方,多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玉針頭。

郭老四知道,這就是傳說裡的血棺,開棺必見人的鮮血。他毫不猶豫地把手指伸了過去,用力一按,從指尖上沁出了一滴血珠。

保險起見,怕有什麼其他埋伏,郭老四向後退了幾步,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過來用手去推那棺材蓋子,不料那棺材依然如故,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託著腮幫子想了又想,連忙拖過徐克來,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在那玉針上按了下去。

血沁出的工夫,棺材裡就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動。郭老四心喜,這還真是認主血棺材,幸虧今天有徐克在,不然恐怕真的是眼看著明器就在眼前,也只能無奈而去。認主血棺材,是血棺裡比較奇特的一種,在人屍體入殮時,取一滴屍血滴在棺中,只有這個人的後人的血液,才能激發棺材的機關,看來當初設計的時候,徐家祖先就是隻准許自己的子孫進入自己的墓葬,誰想到今天被郭老四佔了便宜。

棺材整體挪動起來,棺材的底部設計的機關是滑道,一直到棺材整體滑到了高臺邊上,下面才露出了一塊和棺材等大的地面來。

郭老四用手電光向下照去,發現這地面上鬱鬱蔥蔥,似乎是南方稻田的樣子,那小小的稻苗只有人的頭髮粗細,可是做得惟妙惟肖,看上去像真的能結出稻米來。在稻田裡,密密麻麻地扎著許多稻草人,身後背的木棍像火柴棍一般粗細,人都是雙手張大,綁成了十字的形狀。不過這些稻草人身上穿著的卻不是破布衲衣,而是顏色鮮豔的官服:紅色長衣,烏紗大帽。在這些稻草人中間,一個略大一些的稻草人更是身穿金甲,威風凜凜。

至於棺材下面為什麼有這些玩意兒,郭老四也不知道,在他想來,開啟這最後的血棺後,裡面應該是明器財寶,殉葬的物件。

“郭老四好手段。”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郭老四一愣,回頭看,卻是劉季和常盛正一臉嘲笑地看著自己。

“你們?”郭老四警惕地握住了包裡的電棒,做好了戒備。

“郭老四,要不是你卸了槍上的簧,恐怕我們誰也想不到你還留著一手。”劉季似乎成竹在胸的樣子,淡淡地說。

常盛見郭老四不解,對他比了個倒豎拇指的手勢,“老梆子,開頭我發現你卸了槍簧,還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意思,後來見你拿出了這個棒子,才知道你什麼想法。沒了槍,我們誰能抗衡你這個棒子,進了墓後,還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郭老四忽然笑笑,沒否認他的說法,只把電棒裝回包裡,說:“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裡什麼明器也沒有,我們還是找找下面有沒有出路吧,其餘的事說也多餘,利慾薰心,少有幾個人能避免的。”既然人家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破綻,不用問,兩個人那個時候就商量好了演那麼一出全武行給自己看。如果只是常盛的話,郭老四倒不怕,不過劉季手裡應該還有一把從徐克那裡得到的槍,完好無損,犯不上鬧到翻臉弄得大家你死我活的。

計劃既然失敗,也不用再有什麼異心,只能走一步再看一步,隨遇而安,郭老四是個老光棍,自然知道不能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