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然仗著邪門的法寶,抗住了我【六字大明咒】【奄】、【嘛】兩字訣的攻擊,但你絕計擋不住【呢】字訣的攻擊。你天資聰慧,卻為何自甘墮落【神鬼門】,不怕失了得證大道的機緣?”【沙頭陀】不知是不是產生了惜才之意,或是打了其它什麼主意,開始勸說起閻雲逸來了。
閻雲逸知道他所言非虛,第二波【六字大明咒】的攻擊,閻雲逸就抗得很辛苦。如果第三波【六字大明咒】襲來,以閻雲逸現在的功力,即使被圓盤吸收了大半,也是絕計承受不住的。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沙啞聲音,道:“誰說學了【神鬼門】的功法,就不能得證大道?”
此人欺得如此之近而未覺,修為深不可測。【沙頭陀】驚恐地回過身去,口中道:“【金頂寺】在此除魔,閣下是誰,難道要與【金頂寺】結怨?”
驚慌之餘,【沙頭陀】搬出了師門,希望能震住對方,讓其有所顧忌。
藉著從雲縫中透出的幾分月光,閻雲逸看清了來人。這是一個黑袍人,整個身體都縮在黑色的袍中,人輕飄飄的,雙腳似乎沒有著地,難怪逼得這麼近都沒有發現。
那黑袍人“呸”了一聲,語帶不屑道:“【金頂寺】算什麼,只不過是一群假仁假義的禿驢罷了。就是你們主持【悲苦上人】親來,也要對本王恭恭敬敬地,你這胖禿驢是什麼東西,抬出你那師門,還嫌丟人不夠嗎?”
“你……你是金王!”【沙頭陀】終於認出此人,心中頓生怯意。“原來你……你沒死!”
“我不想死?誰又能要得了我的命?”那黑袍人沒有否認。
“好……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沙頭陀】開始交待一些場面話,人卻慢慢地往後退。
“你把我師姐怎麼了?快把她放了!”閻雲逸攔住了那腳底抹油想溜的【沙頭陀】。
“她是一個花精!我收了她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執迷不悟!”【沙頭陀】搖頭嘆息道。見閻雲逸不依不饒,【沙頭陀】怕遲則生變,從懷中掏出那個食缽,開口朝下,拍了拍缽底。
食缽冒出一陣青煙,歐陽若蘭赤身露體地從缽中倒出,閻雲逸搶上一步,接住了歐陽若蘭。見歐陽若蘭面色如常並無大恙,只不過仍舊在沉睡之中。
“你把她怎麼樣了?”閻雲逸抬頭狠聲說道。
“我只是用【金剛缽】將她收了進去……”【沙頭陀】說話間突然一陣心驚,一把桃木劍毫無徵兆地從他的後背刺入,將他完全貫穿。
“你……為什麼?”【沙頭陀】根本想不到,還懷抱著裸女的閻雲逸會突然出手。
“你對我師姐不敬,所以你必須死!”閻雲逸這時才輕輕地放下歐陽若蘭,冷冷地說道。剛才他就是利用【沙頭陀】分神解釋時悄然出劍。
【沙頭陀】勾頭看了看胸口露出的木劍尖,愣了愣,隨即大笑道:“哈哈!我又不是殭屍,一把桃木劍就算是將我刺穿,又能奈我何!”
【沙頭陀】一聲大喝,全身衣袍無風自鼓,桃木劍一寸寸地自動向外移出。
手掌一翻,【沙頭陀】將那深紫珠子一把抓在手中,雙手開始結印,兩目圓睜,全身上下隱有金光,口中唸唸有詞,眼見得【六字大明咒】第三波——【呢】字訣就要發出。
“誰說木劍殺不了人?”閻雲逸搶在【呢】字未出口,猛地催動起桃木劍上的【神荼籙】,一個猙獰鬼臉從劍身上憑空出現,有三角四眼,尖齒獠牙,“咔、咔、咔、咔”骨骼亂響處,鬼臉上的四隻眼睛突然全部睜開,“吼”地一聲,竟化為實體,從劍身上衝出,帶著無比血腥之氣,一聲鬼嚎,血色紅光閃過瞬間把【沙頭陀】的身體撐得四分五裂。
頃刻之間,天地烏雲頓時翻湧不止,雷聲隆隆,黑雲邊緣不斷有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