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這戟法如何,可還上得戰場,殺得敵將?”
呂鈴綺左右踱了幾步,取回方天畫戟,看著臧霸狼狽模樣,強忍住想笑的衝動,轉身抱拳向著呂布問道。
這是小女孩心性了,自己自幼苦練這身武藝,如今戟法大成,竟然勒令深居閨中,不得外出征戰。
這倒也罷了。
竟然還把自己當成聯姻的工具,真真是氣死人了。
生不為男兒身,就這般不招人待見嗎?
“綺兒戟法精熟,力量卻還差了點,上得戰場,保命尚可,殺敵不足。還不回去陪陪你娘,此處商議要事,休得胡鬧。”
呂布心裡十分尷尬,只覺得四周眾將看過來的目光嗖嗖嗖如刀似箭,只得硬撐著面子,強說自家女兒武藝尚可,力量不足……她全力出手打不傷那陳家子,反倒是被反彈了戟刃,算不得什麼。
真換成自己來,那自然是一戟一個腦袋。
“如此,各位叔伯且慢飲,小女子告退,還望同心抗曹,勿要傷了和氣……元真,待會飲宴過後,不要急著就走。孃親說了,你教我武藝有功,要親自下廚做幾味糕點,以表感激之情。”
呂鈴綺也不去與呂布爭辯說,自己的力量其實一點也不弱,雙膀一晃,已有千五百斤力,在座諸將,就沒有幾人可堪比擬。
她知道,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對女人的看法,並不是一件兩件事情可以更改的。
說多了,其實是浪費口水。
但正因如此,她才覺得,張坤那種一視同仁的看法,才是真的彌足珍貴。
若非此時正在飲宴,不太好攪擾,說不定,她已經拉著張坤直接離席,去往後院賞花了。
經過呂鈴綺這麼一曲一舞,鴻門宴自然也就失去了味道。
氣氛都顯得沒那麼僵冷。
就連陳宮,此時也是安靜了下來,說話之間,不再夾槍夾棒,只是目光陰沉,默默飲酒吃菜。
幾人寒喧數句,說了說城外曹軍的事情,就再也談不下去,匆匆撤了席面,各自散去。
“高兄,你覺得怎麼樣?”
張遼等在刺史府門外,看著高順出來,伴行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不怎麼樣?”
高順不愧為惜字如金的典範。
不把他逼到極處,他是不太願意說話的。
尤其是不喜歡剖露心中想法。
這還用問嗎?
人家一人赴宴,從容來去。
無論是膽量、氣魄,還是文才、武功,把堂中眾人全都比下去了。
言語爭鋒,就算是陳公臺,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至於武藝嘛。
經呂鈴綺一曲戰舞之後,高順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說實在話,他都不覺得,戰場單挑,自己能打得過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女子。
虎父無犬女,這話用在這裡一點也沒錯。
但是,就算是達到如此程度的武藝,人家那位就坐在原地,動都不動,直接受了一戟,屁事沒有,反而還崩了兵器。
這是什麼概念?
打老了仗的高順哪裡不明白,呂鈴綺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不要想著去圍攻,人家武藝強絕,就算讓你偷襲,讓你圍攻,也不見得就能傷得了他。
什麼暗箭飛斧,都是笑話。
除非當面執兵,正面硬抗,在武藝上面壓制住他,否則,這鴻門宴,擺還是不擺,其實沒什麼區別。
如此人物,不能為敵,只能為友。
這,就是今日鴻門宴,給出的結果。
讓某些人心中發冷的同時,也讓某些人,暗暗就生出了一些想法。
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