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不再遮遮掩掩。
我的最後發音之後,眉山開始情緒激動。
眉山抖索著手指指著我,說我只看到了他女兒眉黛的錯處,根本就沒想過,眉黛也是個可憐的。
眉山說,在他知道了他女兒鬼魂,在學校鬧騰的時候,他其實並沒有多餘的想法。
他只是想找個大師,在他女兒鬼魂報了仇怨之後,去替他女兒超度一下,好讓他女兒不再做孤魂野鬼,能早日輪迴投胎。
卻是大師告訴他,只要能尋覓到一個,與他女兒同月同日同時同秒生的身體,在那身體主人死後第七日,魂魄離骨時候,那大師就有辦法,讓其女兒借屍還魂。
他本來已經託了大師,曾得以和他女兒見上一面,他女兒也同意了借屍還魂。
就在他把所有事情準備妥當,對生活再次充滿希望的時候,大師在那第七日,是怎麼都招不來他女兒的魂魄。
大師最後告訴他,他女兒的魂魄,已經被誰弄的魂飛魄散。
這些個時日,他一直都在尋覓,是哪個對他女兒動了手,今天,他才知道,竟是我,對他女兒下了狠手。
眉山衝著我聲嘶力竭咆哮,說他與女兒分離整整二十年了,他終於等到能與女兒重聚的時刻了,是我這個罪魁禍首,讓他再次生無可戀。
我靜靜的聽著眉山對我的控訴,皺眉他口中的大師究竟是哪個無恥敗類,還有眉山口中所提到的,那合乎標準的身體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尋覓一個同月同日同時同秒生的身體,的確是可以利用秘術,在那身體死亡後的第七日,借屍還魂。
不過,因為各種條件要求的過於苛刻,且過於的陰損,甚少人會去真的去做那樣的法術。
完整無缺的處子之身,還要死於非命,想要尋來這樣的身體,談何容易。
眉山說他準備妥當了,那他又是透過什麼手段,逼死了人,把人的屍體還據為己有。
眉山此刻的模樣,是瘋狂暴躁的,和俊俏師姐鬼魂被激怒時候的情形如出一轍,讓我想起,王大郎之前講過的,龍生龍鳳生鳳老?的兒子會打洞。
俊俏師姐鬼魂那瘋狂暴躁的秉性,原來是家族遺傳。
我冷眼旁觀,眉山此刻的模樣,心底不起波瀾。
就在眉山情緒激動控訴我的時候,謝一鳴已經移開了笨重的水井蓋,把其手腕處的黑色長繩給投入井內。
黑色長繩入井之後,很快再次回返到謝一鳴的手腕處,謝一鳴衝著我搖搖頭,告訴我,井內什麼都沒有。
謝一鳴交代我,在樓下等他一會兒,就回返二樓很快取了他的揹包下來,拉著我,徑直離開眉山家,留下眉山一個,還杵在院子裡,神經質的對我恨聲控訴。
“謝一鳴,我好像是又惹了麻煩。”離開眉山家,我和謝一鳴走在夜深人靜的街頭,我情緒低沉。
什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此刻是深有體會。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謝一鳴拉著我的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這話說著輕鬆做起來很難的好不,太鬧心了。”瞟一眼謝一鳴臉上的笑容,我坦言心中的鬱悶。
我很少抱怨,即便是抱怨我也只是會在心裡抱怨幾句,從不會講給誰聽,只因為抱怨也是於事無補。
可在謝一鳴面前,我就這樣,順口的就講了出來,我心中的鬱悶難平。
“有我在,我會盡最大努力,來護佑小冉平安無虞。”謝一鳴拉著我,他的手指有力,手掌溫暖。
“謝一鳴,別對我這麼好,你會後悔的。”謝一鳴的話,讓我心底泛起漣漪。
在這樣的一個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