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己走出去,亦絕不能走在現在走出去。
南宮景明中毒,宮中混亂不問可知。
她這般模樣此時若走出去,只會名聲盡毀。
兩人一前一後,靜靜的走著,南宮景璃走的極慢,眼角餘光更一直擔憂的落在少女的身上,洛無憂額頭豆大汗珠直落,那清瘦的臉頰也是通紅如火,腳步虛浮,彷彿喝醉了酒的醉漢,身子不停左傾右斜的搖擺。
好幾次都險些跌倒,看得人都心都一顫一顫的。
還好的是那噴泉離得不是很遠,直到身體沒進那泉水之中,洛無憂方微微鬆了一口氣。被泉水浸溼泡,體內燥熱之感也褪去幾分,她整個人臉上的痛苦之色亦是好了些許。
只是如今這天氣,泉水並不是很沁涼看來也只能緩解一時。
洛無憂腦中思索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自己小心一些,本王去外面守著,順便著人去拿解藥,很快就會回來。”少女衣衫被浸溼緊貼在身體,露出誘人的曲線,讓他體內方才壓下的慾念竟又有升起的跡象,想著剛剛自己失態的舉止,南宮景璃看了一眼便匆匆撇開了頭。
看著男子背影遠去,洛無憂微微的鬆了口氣。本想請南宮景璃前去喚搖光帶解藥來,她卻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他最終住了手,可在殿中發生的一切,終究讓她無法不介懷,更無法不戒備。
南宮景璃,到底是變了!
再不是那個溫潤而有風度的璃王,而這一點,洛無憂此刻方才意識到。原本以為她將一切都握的很好,便連人心也能算計得到。可現在她才明白,人心總是易變,並非任何一個人可以完全的掌控。
只是她現在更應該想的卻是如何解開這媚藥?
又要如何脫困離開這裡?
思索了片刻,洛無憂卻是突的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手伸進袖籠之中卻是掏出了一支竹笛。那還是容狄第一次派寒濯到她身邊時,寒濯給他的。
進宮之前寒濯特意吩咐她將竹笛帶在身上,若有任何事只管吹響竹笛,她方才一時情急之下卻是忘記了。將竹笛放在唇邊她用力鼓了口氣,想要吹響那隻竹笛,喚寒濯前來。
也不知到底是浸了水的原故,還是有別的原因,她吹了許久那竹笛卻是未發出半點的聲音,反而因著用力過度,讓她體內的灼熱又升起了一分。看來果然是她太天真了。這大內禁苑裡他們怎麼可能隨意跟進來。
便是在北宮裡他們也是喬了裝束的。
深深的喘息之後,洛無憂蹙眉嘆了口氣,正打算響其它的辦法,耳邊卻就突然響起一道震驚擔憂的怒聲:“主母,您這是怎麼了?”
“寒濯去拿扶搖的解藥給我,另外拿套乾淨的衣物還有假皮面來,快去快回。”
“主母,您等著,屬下這就去。”
此時顧及不得那般多,洛無憂微微詫異抬頭直言,她不能離開這池水,自然只能讓寒濯解藥過來。她方才已替自己把過脈,自然也已知曉自己中的是何種媚毒,原本想讓搖光來,可她傷口上的假皮脫落。
若讓她來必然會瞞不住,搖光她尚且不擔心,她最擔心的卻是被青鸞紅錦等人知道,尤其是紅錦。到時候怕會更加麻煩,多一個寒濯知曉已然夠了,她不想再生出其它的枝節。
寒濯轉身便離開,暗中卻是留了七殺守在了殿外,七殺與他本就在一起得到訊息正在找主母的蹤跡,還好小乖聽到了笛音帶他們找到這裡,只他卻怎麼也想不到主母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轉身,他神色更是冷凝到了極致,扶搖,他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那是一種極厲害的媚藥俗稱春yao,那藥多是青樓老bao,用來調教新入樓子裡的那些烈性姑娘們使用的。
藥性極強,一般地方根本沒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