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的身上:“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原來我自以為聰明一世,卻到底都沒能跳脫出這盤棋局,你如此處心積慮的潛伏在我身邊,一步步算計著所有一切。”
“甚至,你們連養育了多年的大師兄都利用,甚至連青鸞也是你們安排的人,論起心機誠府,便是慈安也比之您來,也是差之多矣。師母,師父,到了此時還不打算以真容相見麼?我以為,如今應該沒有什麼是你們好顧忌的才是。”
這些日子,他們雖不在都城,可都城裡發生的事,卻也件件都早落入他們眼中。又豈會不知?且,若不是他們離開,她又怎麼會有機會?
女子聲音清淺,眸光淡然落在那著著一襲寬大黑袍人,和他旁邊的中年男子身上。在兩人身後還跟著八人,總共十人外加被押解的顧若蘭和安兒總共十二人。安兒依舊被那姓劉的男人提著,與顧若蘭臉上的表情並無多少訝色。
反曦氏的那些長老們全都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尤其是千易,整個人眼球瞪大,直直的緊鎖著那兩人,銳利如劍,似簡想要將那兩人披著的虛假表皮給剖開。
自那次少主和她見過之後,這個人便再未出現過。
而那相府小少爺失蹤之後,少主一直有聯絡她,她卻都未曾現身過,彼時他曾有過懷疑,甚至也奉命再次聯絡他,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她會突然避而不見,可此時,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只是,讓人太過震驚的,卻依舊是少女那聲師父和師孃。
他們一直想要將那人的身份找出來,可是他們卻隱藏的太好,根本讓人無跡可尋,也都沒有露出過半點的馬腳來。卻不曾想,原來他們一直想找的人其實就隱藏在他們的身邊。
“少主聰明,無憂也不遑多讓,亦難怪天意如此……”
黑袍人幽幽一嘆,伸手揭開了那蒙著的面紗,連帶著那一縷白髮也被拿下,露出一張讓眾人都熟的臉龐,卻正是尤氏,一頭青絲如墨,精細的五官嵌在那張微微泛白的臉龐,她的行走舉動之間,卻再無那般的不便。
正常的就像是個健康的人。
他旁邊的男人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洛無憂,猶豫了片刻也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四十歲的臉龐,剔去了鬍鬚,不難看出昔日的英俊,只那面色透著些許的憔悴,那張臉,眾人也很熟。
南樓之中相處了多月,如今再見,卻是讓人恍若隔世!
“呵,呵呵……”
洛無憂卻是笑了,平靜的笑聲聽不出一絲波瀾,被男人握著的手卻是一片冰冷浸骨:“我一直以為,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我來說,師父兩個字存在的原在的意義與父親二字無異。可現在想想,原來到底都是我太天真了。或許我此生就是與父字無緣。”
“想來,羿青師叔這麼久未現身,應該也與師父和師母脫不了關係吧?無憂倒是不曾想過,師父居然也能對同門師兄弟下手?彼時手足之情,竟也是如此說棄便可棄,又何況是你我師徒?”那個北宮之中正直而又助他良多的羿青師叔,鬼谷的代理谷主,是否已遭遇了不測?
只怕也只有眼前這兩人才知。若非是因著她將訊息透露給他,他也必不會遭此一劫,難怪當初她總覺得奇怪,為何當初師叔既與她相認,卻是從未提過師母?想來他也不知道這位師母的存在?
當然或許是其它的原因,總歸,若是羿青真的出現在都城,那定會壞了他們的事兒,所以為防患於未然將之除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無憂,為師……”少女淡然的反問,那漠然的眼神,讓章明面色一僵,他蠕了蠕唇似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只是那眼中的愧疚和自責更濃。眸光瞥向身旁女子,眼中的掙扎最終一點點又散去。
洛無憂也不介意,話鋒一轉道:“不過,若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