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是不知道,我可是親耳聽到縣主這麼回傾城公主的,說來,這傾城公主不過是個外番公主,當初驚瀾太子失蹤,偏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怪到縣主的頭上,這天遠地遠,八杆子打得著一塊兒去麼……”
“呸,那根本就是胡扯瞎扯,我們縣主今年才十二呢,而且,我還聽人說了,當初縣主可是在大殿上當眾拒了驚瀾太子求婚不止,還曾在城門發下誓言,此生此世,不嫁皇室,永不為妃……”
“就是,縣主那是誰,那可是神仙般的人兒,你們說,連那麼多的蛇蟲鼠蟻見了都得饒道走,連天上的下凡神君都親自來相救,她會是傾國妖女麼?開得什麼玩笑,誰說,我抽誰……”
“去,你知道什麼啊,那神君啊,就是我們的容郡王爺,容郡王那是誰,那可是我們的大秦戰神,你不知道當初在齊洲就是容郡王救下縣主的麼……”
“知道,當然知道了,那容郡王當初皇上還曾敕封他為神王呢,不過,咱們郡王自個兒不要的麼,所以,我說的也沒有錯啊……”
“這倒也是……”
洛無憂與剪秋站在人郡高處,靜靜的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看著下面那些二八年華的姑娘們,說起容郡王更都是臉色緋紅,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當夜容狄露了一面,先是被傳成下凡神君,後來,更是成了整個都城幾乎所有閨中待嫁少女心中的夢中情人。
一時風頭無兩,徹底的蓋過所有的世家子弟,連皇室之中素來好名聲的南宮景璃,也只能是,望塵莫及!
只是,誰又知道,他背後的苦處呢?
“小姐,我們要跟過去麼?”看著已行到樓下的囚車,剪秋出聲詢問,洛無憂點了點頭,“跟去看看。”
洛仙兒行刑,她怎能不到場呢?
前世她可是讓她親眼看著燁兒的身體,生生被那五匹蓄牲,被那冰冷的繩索撕裂成塊塊血肉,如今,她自然也要讓她的燁兒,親眼看看,洛仙兒是怎麼被燒成灰燼的。
兩人下了煙雨樓,囚車正緩緩經過煙雨樓的門口,囚車之中,洛仙兒髮絲凌亂,髒汙一片,連束腰的錦帶都不見了,衣不蔽體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秦都第一美人的風姿,活脫脫一個瘋顛的乞婆。
尤其,她聲音已經嘶啞,卻還一直在喊著那同樣的一句話,“妖怪,妖怪,我不是野種,我母親是公主,她沒有李代桃僵,她是公主,她是公主,你走開,別過來,走開,別過來……”
百姓紛紛嫌棄的朝她扔去爛菜葉子,臭雞蛋,甚至還有人拿石子丟向她,那石子尖銳的稜角劃破她的臉頰,留下道道血痕,一片尖銳的刺痛,她依舊渾無所覺,彷彿魔怔了一般。
人群頓時又議論了開來。百姓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的。
“哎,你們看,這妖女果然是個賤骨頭,都不會喊疼的,你們聽,她在唸叨什麼呢,該不會是在唸妖咒吧?”
“不像,我聽她唸叨什麼,她母親沒有李代桃僵,她是公主,還有什麼妖怪,這什麼意思……”
“嗨,那一個瘋子的話,能聽麼,管它什麼意思,反正妖女都要被皇上給除了,我們還是先砸吧,給,我這兒還有很多的臭雞蛋呢……”
“也是,看她那瘋瘋顛顛的樣子,肯定是被那上天降下的祥瑞給降服了,來,來,我們趕緊的,使勁兒的砸,砸死這個禍國妖女……”
“嘭嘭嘭……”
又一陣揮手砸動的聲音,洛仙兒身上粘滿了汙穢之物,渾身都幾乎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臭味,一路被砸到午門,架上了高臺,那百姓被官兵圈在外圍,都依舊還有人在扔。
整條街道的地面到處都鋪滿了爛菜葉子,還有臭雞蛋,落在那雪白的地面,再被無數的鞋子踩過,髒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