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都是少明溪做得過份。
讓他想處罰,都找不到個由頭。
“無憂,可還記得上次你對為父說過的話?”洛秉書沉著臉問道。
洛無憂低眉順眼的點了點頭;“無憂自是記得,只有相府好了,女兒也才會更加的好,無憂一直謹記在心,不敢忘記。”
“記得就好,為父再警告你一次,這樣的事,為父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洛秉書聲音裡充滿著一絲警告,“為父知道,明溪做出那樣的事兒,你心中有不滿也是人之常情,但,到底她也是你的姐妹,就像你說的一般,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為父這次可不與你計較,因為明溪犯錯再先,可為父絕對不容許還有下一次,你可謹記?”
“女兒謹記。”洛無憂抬眸,認真的回道。
看洛無憂一臉乖順的樣子,洛秉書神色微緩,卻是突然轉變了話題道:“現在,說說吧,對於昨天大殿上的事,你有何看法。不要再敷衍為父,為父要聽實話。”
洛秉書說著還加了一句,顯然對於剛剛洛無憂的裝傻充愣很不滿意。
洛無憂也沒打算再敷衍,反正她的目的也已達到,更何況,應付像洛秉書這樣老奸巨滑的油臣,不管是一味的裝傻充愣,還是一味的展現自己的睿智,都是不妥的。
必須兩者相容,完美的掌好那個度,適當的收放自如,才能既不讓他起疑,又能讓他看到你的價值。
“父親當知,女兒昨夜也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洛無憂神色微微黯然道:“女兒本不願在大殿上出這個風頭,女兒雖愚笨,但好歹也聽父親說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昨夜,皇上處處維護,雖免了女兒遠嫁北越之急,女兒心存感激,但女兒也深知,這對女兒來說,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說完,洛無憂一臉愁苦的看著洛秉書,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父親,你說女兒現在該怎麼辦?還請父親給女兒指點迷津,女兒委實不想,委實不想……入宮”
最後兩個字,輕若蚊鳴,幾不可聞,洛無憂一臉彆扭,說完,臉色也是微微泛紅,一個女兒家,說到這種事情,會臉紅,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臉紅,那才有鬼。
洛秉書一雙鷹眸一直落在洛無憂的臉上,似在打量審視著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亦或是有心欺瞞?
洛無憂卻只任由他看,裝傻充愣扮嬌羞,活了兩世,當了煜王妃整整五年,還在宮中混跡一年整,這點子事兒,於她來說,又有何難的?
在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不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若不學會跟人打道,把自己當人,跟鬼打交道,把自己也當成鬼。
只怕還沒等到南宮景煜那個渣男登上太子位,她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且洛秉書向來為人謹慎,若不如此,打消他的疑慮,她之後行事,也必會大大的受阻。
所以,這戲,還非演不可。
她的目的,即要讓她的‘好父親’看到她的價值,看到她的聰明,卻又絕對不能讓他覺得自己睿智無雙,是個無法掌控的人。
對於一個無法掌控的人,身為上位者,最直接的想法便是斬殺於無形,而沒有價值的人,最終也難逃棋子的命運。
就如,前世的她一樣!
洛秉書打量良久,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嘆息了一聲道:“你能想到此,也算是難得了,不過,你只想到其一,卻是不知其二。”
“無憂愚鈍,還請父親明示。”洛無憂眼中盡是茫然不解,望著洛秉書虛心的求教,一雙鳳眸之中似還染著幾分儒慕之情。
“你可知當今朝堂之勢?”洛秉書起身,淡淡的問。
洛無憂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