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氤氳上了一層水光。
竟是如那受驚的小鹿兒一般,透著一股楚楚可憐。
“殿下,奴才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奴才定會保密,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殿下您不……”
“不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洛無憂慌張搖頭,君驚瀾卻是突的一笑將她未完的話接了下去:“沒什麼,你是想說,本殿不舉,是吧?剛說你這小奴才色膽兒大,沒想到,這惡膽兒也挺大,居然敢這般的抵毀本殿不舉?”
“殿下誤會了,奴才,奴才是說,奴才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您並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好色紈絝,也絕對不像他們說的那般喜好漁色,更不像他們說的那般,那般殘暴惡毒,更,更沒有淫,**後宮……”
少年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幾不可聞的消失不見,君驚瀾卻是臉色微黑,那挑起的鳳眼也不禁有些抽蓄,這小廝還真是缺心眼兒,他讓他說,他居然還真給了說?越京城裡關於他的傳聞不少,他自然知曉。
可這還是第一次膽敢有人當著他的面兒說出這些話來!他都不知該稱讚她膽魄過人呢?還是該譏諷她腦子裡塞糠實心眼兒呢?
收回手指,君驚瀾轉身坐在紅紗邊華麗的美人榻上。面容依舊妖嬈,那聲音卻低沉了一分:“世人都是如何傳言本殿的,你到是給本殿好生的說道說道。記得一個字也不許漏,讓本殿也好好的聽聽!”
洛無憂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那半倚在軟榻上神色慵懶的男人,又連忙縮回了眼光,似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心中卻是鬆了口氣,還好這廝走的快。
雖然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師兄做的足以亂真,可到底假的就是假的,這個男人隱藏的這麼深,難保不會被他發現。
否則,她何須冒險說出那般驚世駭俗的話來。
見那跪地的小廝不開口,君驚瀾面色有些不愉:“說啊,你個小奴才怎麼不說了?本殿還聽著呢,若是你說的本殿滿意了,說不定,本殿還可網開一面,只做薄懲,若是說的本殿不滿意,那後果,呵呵,本殿想,你絕對不會想試。”
“那殿下,奴才有個問題想問下可以麼?”
“你問。”
“敢問殿下那個薄懲,是何懲罰,殿下您不會真砍了奴才手腳吧?”少年瞪大著一雙瞳眸,眼中有些害怕,又滿是疑惑,晶亮晶亮的瞳仁惶恐而小心翼翼的望著男子。
君驚瀾只回以妖嬈一笑:“你先說了,本殿自然會告訴你的!”
還真是個喜怒無常的性子,說了要受罰,不說也要受罰。誰知道他口中的薄懲到底是什麼樣的懲罰?估計在他眼中,斷手斷腳,都屬於薄懲的範疇吧?
洛無憂現在已是騎虎難下,總之說也是死,不說還是一個死,也只有搏一搏,聽天由命,若實在不行……
眨眼斂下思緒,她帶著壯士斷腕般的豪氣,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回殿下,其實奴才所知也不多,就聽大街上的人都說殿下您是個好漁色的紈絝子,是個脾氣不好的暴君,是生性殘忍的殺人狂魔,說您殘暴又惡毒,寡情又薄性不配登基為帝君……”
洛無憂嘴皮一翻,話語滔滔不絕,好似沒看到男子越來越鐵青,已趨近鍋底般的臉色,依舊還在說著。
“殿下,奴才雖然才到京城不久,可是,奴才也聽說了,這京城之中,好多的父母都在給自家的女兒找媒婆去說親,說是定要趕在登基大典之前將自家女兒嫁出去,以免遭了殿下您的魔爪糟蹋摧殘!”
殘字落,洛無憂深吸了口氣,看向君驚瀾道:“殿下,奴才說完了,奴才知道的就這些,至於還有沒有其它的,奴才也不知。不過,奴才現在知道了,傳言有誤,殿下絕非那般好色之人。”
“可殿下,您,打到底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