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現場的詭異氣氛,洛無憂不待南宮景璃開口,便自道:“陛下,兩位使臣都是貴客,想來求見陛下也定是有在事要與陛下商談,本宮先下去命人給陛下和兩位使臣奉茶再拿些糕點過來。”
少女說著手指微微一動,手中銀針紮上男子痛穴,與此同時手在他腰間一扯,似有什麼東西滑進了少女的袖籠之中。君驚瀾突然被襲擊刺痛,手中力道本能一鬆,洛無憂趁勢便離開了男子懷抱,朝君驚瀾福了福身。
“那皇后便去吧,不過吩咐侍女準備便是了,可別累著自己,要不然朕可是會心疼的。”君驚瀾嘴角掛著邪肆而寵溺的笑,實際卻已恨到咬緊了後槽牙。
尤其那心疼二字更似從牙縫之中強擠而出。
這個死女人,居然又拿針扎他?
算算這已是第幾次了?煙雨樓裡第一次,轎攆之中第二次,如今已是第三次,他堂堂驚瀾太子,如今的北國帝君,居然一連三次,都栽在這個該死的女人手裡,他居然一連被她紮了三次!
洛無憂,你給朕等著,朕絕對會討回來的!
君驚瀾心頭怒火騰騰而起,恨恨的想著,微白的妖冶面龐之上,卻是依舊掛著邪恁的笑,半點看不出異常。半晌,他收回眼神,撇頭看向南宮景璃那張微微鐵青泛白的臉。
北帝陛下心中的陰鬱頓時散去了大半。
對於君驚瀾心中的憤怒無憂不看亦能感受到,卻沒有在意,得到允許直接站起身,向殿外走去。一襲紅裙隨著少女腳步舞動,她目不斜視,就那樣從一身蟒袍的男子面前走過。
那樣陌生的目光,彷彿他們就是兩個陌生人!
南宮景璃目光緊緊凝視著少女,眼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只要他伸手就可以觸到她,長袖下緊蜷的拳頭鬆開,微微前探,然則,少女的身影卻已在幾步開外。
終究只與他剎那間擦身而過!
君驚瀾將南宮景璃的表情盡收眼底,眉峰染上一絲凌厲,嘴角亦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麼兩位都不說話,若是兩位都無話可說,朕可是要去替朕的皇后繼續畫像了。”
在秦都之時,南宮景璃這混蛋就對他的女人有意思。對他的請婚百般阻撓不說,更是處處與他作對,尤其是那南宮景皓。如今時地已易,他站在自己的地盤兒,他若不好好的討回來,那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哼,光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定也已經發現了少女的身份。
這廝敢覬覦他的女人,還真是膽子夠大!
“本王今日來見陛下與墨帝一般,亦只是想看看陛下下的身體可有好些。如今看到陛下身體安泰,本王也就放心了。”
南宮景璃收回目光,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頭那股子陰鬱和失落,瞥了一眼只在一旁面含淺笑的墨白塵開口道:“另外,北皇陛下既然已無事,本王亦想詢問一下,陛下將狩獵的時日定在何時?本王與兩位皇弟來北越已多日,屆時便要趕回都城。”
原本大典結束他們便可以離開,可惜的是,南宮景修卻是私自的應下了君驚瀾要參加春獵。說來不過參加一場狩獵,可其實卻是一場約戰。
是北越向大秦下的一張戰貼!
南宮景修已應戰,若是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無異於不戰而逃,等於自個兒認輸。屆時不止個人丟臉,更會丟了整個大秦國體。雖然此次他們前來北越已是丟了顏面,但若真的再丟下去,別說是父皇定會震怒,他們更會顏面盡失,尊嚴掃地。
面對這樣的情況,便是個聖人也不可能會無動於衷!更何況是素來高高在上的幾位皇子?
這,是攸關名譽與尊嚴的一戰!
且,私心裡他亦不想離開,不過三日,高高在上的璃王殿下,卻是第一次深深明白了,何為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