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很疑惑,為什麼別人都是一隻手有症狀反應,而我卻是兩隻手手掌都有,原本我猜測,這應該當與當時君傾城倒下時,我曾經雙手接觸過君傾城有關,而醫者把脈,通常都是用右手。”
“所以,中毒之後,我們全都是右手掌先出現了一條黑線,這並不奇怪。可是,剛剛,我替林婉微檢查的時候,卻又發現了異常。”
她說著抬起頭,朝莫寒問道:“師兄想來也發現了,林婉微的雙手並沒有我們中毒後的反應,於是我突然想起我和她接觸的身體部位並不相同,果然,我給她檢查之後,發現,她症狀反應的部位,不在手,而是在背部。”
“而我也替她把了脈,她的脈象和我的也是一模一樣,明明人虛弱至極,可脈象卻是強勁而有力,甚至,比成年的青壯年勞力的脈象還要健康。”
這本就是一個不符合常理的現象,以她現在的情形來看,整個人應該已虛弱至極,脈象也當緩而無力才是。
洛無憂頓了頓,又接道:“而林婉微天生體弱,又有哮喘之症,情緒不能激動,而這時節,百花盛開,空氣中又有很多的國細花粉飄散,所以她極易咳嗽,我正是替她拍打過背部,所以才將這盅毒傳給了她。”
“或許,更應該說,就在那個時候,我身上的盅蟲透過我們之間的直接接觸,進入了林婉微的背部,這才倒致她中了盅。”
洛無憂說著,神色微黯,若非因為她一時的好心之舉,只怕林婉微根本不會中毒,而她本就先天不足,又有哮喘。
盅毒發病之後,比其它人更為兇猛,症狀也更嚴重。
可那姑娘,竟也是個實心眼兒的,居然為了怕她擔心,而一直都強自忍著,真不知,像她那般柔弱的姑娘,到底哪兒來的那般堅強的毅力。
竟然硬生生的撐到了剛剛才暈了過去。想來,這也是跟她常年患病的經歷不無關係吧?洛無憂暗自猜測著。
“即如此,師妹可有應對的法子?”莫寒壓下心頭震驚問道:“對於盅毒我知之甚少,也只是從師父珍藏的典籍之中,看到過一二。”
這連她們是中了什麼盅都沒辦法判斷,又如何能替她們解盅?
莫寒的眉宇緊蹙在一起,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一向都是爽朗的臉上,此刻也是滿面的愁容。
他並不在乎其它人的生死,可是,章明與洛我憂的生死,他卻不得不在意,一個是養育教導他多年的師父,一個又是他的師妹。
兩人誰出了事,他只怕這一輩子都於心不安!
可是,醫術與盅術,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也是兩個不同的領域。
醫術用來救人,當然有些心術不正之人也會用來害人,但是,盅毒卻絕對是害人的邪術,施盅之人,通常都是用密術眷養毒蟲為自己所用。
有的,甚至將人體和自身的身體當作容器,將於毒之物養在自己體內,以達到害人和控人的目的。
盅術這片領域,本就是西夢族的不傳之秘,他根本未曾涉略過,又要如何才能救回他在意的人呢?
洛無憂沉吟了片刻道:“若我猜想不錯,君傾城所中的盅,應該是血盅,也是盅毒之中極厲害的一種,要想解除,唯有一法,師兄當聽過,以毒攻毒之法,那麼盅毒也是一樣,以盅克盅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如果,能找到盅中之王,七彩金蠶盅,我相信,便可以化解君傾城身上的盅毒,君傾城中的盅,應該就是血盅,且是血盅中的母盅,而我們身上所中的盅,卻應該都是沉睡以久的盅蟲幼卵。要解決起來,卻是容易的多。”
君傾城毒發時的症狀,可謂是極為駭人,幾乎是在片刻之間,她整張臉都被黑色的細線所覆蓋,而其它的中毒者,症狀比之君傾城來說。
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