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這樣的猜測,只是,他為人老奸巨滑,事情還沒看得明朗,他自是不會表態的。
而永昭,神色變幻,似也在思量著。
這變故來的太突然,洛仙兒似乎還沒有緩過勁兒,曾經在相府裡被她們欺壓的庶女,如今竟成了香悖悖,不止連北越太子,就連武候世子也是對她青萊有加,甚至為了她,不惜當眾與北越太子翻臉搶人。
這個賤人到底有哪裡好的,居然讓這麼多的男人爭她一個,先是璃哥哥,後是容郡王,連北越太子和剛剛回朝的武候世子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說她不信妖孽誰信,依她看,她根本就是個狐狸精,要不然,怎麼能跳出那樣一段舞蹈,她一直派人監視著無憂閣和依蘭院,卻從未聽說洛無憂會跳舞。
這實在太蹊蹺了,她肯定是妖孽,是妖精!
洛仙兒氣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牙齒也是磨的咯咯作響,卻是根本無奈何。
“原來秦皇擔心這個,那你大可不必心,我父皇一向最疼我了,只要本太子想要,父皇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反對的,就算她年歲尚小也沒關係,本太子府中多的是糧食,別說養她兩年,便是養一輩子,那也絕對是養得起的,所以,秦皇殿下,您下旨便是。”君驚瀾卻是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
這特麼的是養不養得起的問題嗎?人家相府,養個女兒,那也是養得起的好吧?這驚瀾太子還真是胸無點墨,說的話也是如此粗鄙。
林太傅嘆息搖頭,好好一個女子,若是嫁給這渾不吝,還真是委屈了!
宏帝的臉色沉了沉,看著君驚瀾又看了看洛無憂,正待開口,武紹謙看著這情形,此刻哪裡還能顧及得那麼多,如果聖旨下,便再無轉寰的餘地。
那無憂豈不是得遠嫁北越?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聖上不可,求聖上明查,洛無憂與臣早有約約,她早已是為臣的未婚妻,又怎可再另行許配他人。”
武紹謙跪在大殿,沉聲說道,卻是一語掀起千層浪。
一席話,可謂是石破天驚,讓眾人徹底的傻了眼。
洛秉書更是一臉震驚的看向武紹謙,無憂被許了人家,這怎麼可能,若她被許了人家,為什麼他這個父親竟然會不知曉,難不成這是公主私下為她定下的婚事?
他看向永昭,卻見永昭也是一頭霧水,顯然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容狄聞言,亦是眼眸微眯,眸中咋現一抹冷意。
他突的轉頭看向洛無憂,洛無憂卻是微垂著眼簾,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大殿之上,兩個男人為她爭奪,幾乎快要打了起來。
可她,卻連一絲表情也無,沒有激動,沒有嬌羞,沒有竊喜,那雙幽深的眼瞳裡,一片虛無沉寂的可怕。
明明她才是正主,卻好像置身事外的無關緊要的人,在冷眼看著一場鬧劇一般,這樣的洛無憂,無情到了極點,冷血到了極點。
也讓人疑惑到了極點!
明明不過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到底她經歷了什麼,才可以讓她做到如此的沉寂如死水一般的平靜?
“洛丞相,可確有此事?”宏帝看向洛秉書,威嚴的問。
洛秉書俯首回道:“回陛下,這,這微臣實在不知,無憂年紀尚小,並未及笄,微臣與公主本想多留她幾年,所以,也並未替她許配人家,這實在是微臣也不知道這婚約是怎麼回事,這……”
“你這父親做的也未免太不忖職。”宏帝怒斥了一聲,當女兒的有了婚約,父親居然都不知情,這不是不忖職是什麼?
“微臣知罪。”皇帝斥責,即使他再不心甘,也只得受了。
“武紹謙,你說你與洛無憂有婚約,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婚約是如何定下的?又是誰作主與你們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