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麼?少年有些恍神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也未曾注意看路。
直到前方傳來一道馬兒嘶鳴之聲,她這才陡然間回過神來,看著甩高四蹄向自己疾弛而來的馬兒,他匆忙之中一個旋身閃向一旁,然則,還不待她站穩,那車椽處卻是突的揚起一抹黑芒,狠狠落在少年身上。
哧啦——
衣袖被劃破少年白嫩的肌膚頓時浸出了血來。
“哪裡來的鄉下窮小子,竟敢擋我們小姐的道,當真是不想活了麼?”惡聲惡氣的怒斥聲帶著無比的囂張跋扈,讓大街上的行人都迅速的退了開去,遠遠的看著這一幕,沒人敢答腔。
這都城天子腳下,皇天貴胄數不數勝,敢這般囂張在大街上動手打人的那自然不可能沒有依仗。尤其是光看那華麗的馬車,多少也可猜到那車裡坐的人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貴。
“你們小姐是何人?我何曾擋了她的道?在大街上策馬疾弛這是大秦的王法又或是你府上的作風?如此惡僕肆意咬人,貴府的主子難道就不管?還是當真有其主便有其僕?”少年清秀的臉龐微微泛白,眉宇之間亦染上些許怒意,方才進城便遇到如此刁奴仗勢欺人,怎能不讓人生怒!
那惡僕卻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抬手便又將手中的鞭子向少年甩了過去,少年臉色變冷正要閃身躲開,那人群之中卻是突的閃過一道銀芒,鏘一聲,將那鞭子一分為二。
而後那長劍劍鋒卻在空中詭異的一折,掉頭直劈向那甩鞭之人,只聞哧一聲輕響,那長劍落在那惡僕的手腕,竟是生生將那人手腕齊間切斷,只剩一個嬰兒拳頭大的血洞。
啪嗒——
那人整個手掌掉落在地,瞬間鮮血噴濺,紅乎乎的甚是刺人眼球,足足有五息之後。那原本囂張無比的惡僕,才捂著手淒厲慘叫出聲,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始料不及,也讓少年始料不及。
所有人的視線都本能的順著那折回的長劍看過去,卻只見那人群外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神色清冷的少女,在少女身帝還停著幾輛華麗的馬車,一看便是非凡,便是那趕車的漢子都透著一股格外的俊美和英武。
“那不是……”
“哎我認得我認得,那上面有容家的圖騰,那是容王府的馬車,是容郡王的馬車,今兒是郡王與郡王妃三朝回門的日子……”
“說的是,我怎麼就給忘記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姐居然這麼倒黴,居然當著郡王與郡王妃的面兒狗仗人勢,這下還不死的很悽慘……”
百姓們全都眼含炙熱的看著好戲,青鸞神色冷清的瞟了一眼還有些呆滯的少年,將手中的軟劍給收了起來,眸光滿含殺氣:“還不趕快將路讓開,是不是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
那惡僕早就疼得滿頭大汗,地上的血都流了一大灘,已然差點疼到昏死過去哪還有力氣去趕車,情形膠著之際,那一直未有動靜的馬車車簾,卻是突的被一隻手給掀了開來。
“惡僕傷人都是小女御下無方,小女傅氏雨鴦給這位公子賠禮道歉。”柔媚的嗓音傳入人耳中彷彿一汪清泉醉人,喧囂人群有片刻凝滯,待看清那馬車上的身影步下來時,眾人更呼吸都是一緊。
那女子生得面若明珠,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身形纖弱隱然有一股書卷之清氣,皓眸流轉間卻嫵媚而惑人。姿容秀麗無雙,堪稱傾城絕色。
當真瞬間勾去大半路人魂魄,那女子話是對著青鸞說的,福身的卻是另一個方向:“雨鴦未曾及時處置惡奴倒是多煩姑娘代勞了,擋了諸位的道路,雨鴦亦甚感抱歉,還請郡王與郡王妃恕罪。”
“不過姑娘出手未免有些過重了,一劍斷一手,雙劍斷雙腕,上天尚有好生之德,還請郡王能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