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夠了,我不想再聽這些,你不配提我母妃,我母妃現在過得很好,請皇帝陛下,不要去打擾她和父皇平靜的日子,那樣,容王府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容狄面具下的臉色也彷彿凝了一層雪白的霜,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心口卻是隱隱的作痛。
“好好好,朕不提,朕不提,狄兒你千萬別激動,注意保重身子。”見容狄氣到嘴唇都有些發紫,宏帝連忙起身說道。
心中微微有些苦澀,他明知道他說的不是……卻還……哎,說到底也是他自做孽,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又能怨得了誰?
“皇帝陛下若無事,臣先告退了。”
說著,容狄轉身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御書房,留下身後,皇帝,張著嘴,想要問的話,也是沒能再說出口。
看著容狄的背影,宏帝無力的收回了自己伸在半空的手。
開啟牆上的暗閣,自裡面拿出一卷畫軸開啟,看著畫卷上,執劍而立,巧笑嫣然的女子,昏濁卻犀利的眸子裡,竟是沁出了點點淚花。
想見不能見,恩愛兩相移!
身為帝王,他手掌天下人生事,可是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
……
容狄出了御書房,齊衍齊風早在御書房外等候,只是,除了他二人,卻是還有一個人也在。
“容狄,本王有事要找你談,怎麼樣,一起出去喝一杯如何,我們也好久都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南宮景璃看著容狄出來,輕笑了一聲說道,眼神有些恍然,是很久了,自那件事後,他們便再沒有坐在一起喝過酒,而五年前,容狄自胡狹關一役,回都城之後,他們更是連見,也再沒有見過。
容狄的聲音卻是極冷,“本郡王沒興趣,若璃王有興致,大可找別人做陪,相信,以璃王的身份,和受寵的程度,會有很多人樂意和你一起喝酒。”
說著瞟了一眼齊風:“還不走。”
“是,主子。”
見主子隱有怒氣,齊風連忙應了一聲,推著容狄離開了,臨走之前,瞥了一眼南宮景璃,眼神微暗,早說了讓他不要等,這可好,惹怒了主子。
明知道主子不待見他,幹嘛還死皮賴臉的往上湊?
看清齊風眼中深意的南宮景璃卻是苦澀的一笑,神情多了一絲落寞,昔日兄弟,緣何,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
相府,洛無憂回府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無憂閣。
湯圓早已回府等在廂房之中,看到洛無憂免不了又是嘰哩呱啦一陣的詢問,洛無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紅錦也只是應付了幾句。
“對了,小姐,錦繡閣做好的衣衫已經送過來了,奴婢看過了,那衣衫做的可漂亮了,奴婢把它收進了櫃子裡,小姐可要瞧瞧麼?”
湯圓俏皮著說道,臉上帶著笑,神情不似紅錦那般凝重,小丫頭雖被府衙的人問了幾句話,卻並沒有看到那些骯髒的畫面,也不曾進宮。
雖聽人說了,可是,聽說怎麼也不如見到來的衝擊大。
是以,看到洛無憂紅錦平安歸來,原本就有些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湯圓,更是早將那些事兒給拋到了腦後。
“不用了,既然送來了,那就收起來吧,等到百花宴時再看也不遲。”洛無憂淡淡的回了一句,她以手肘支在桌面,以手托腮看著外面園內開得正盛的花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顯然,心情極好。
尤其是想到洛仙兒那張發黑的臉,能不心情好嗎?天瑞郡主,呵,洛仙兒天瑞郡主的封號已成了過去,楊義,楊碩,倒還真是給力。
楊府與相府結了仇,而楊碩手掌兵權,自是各皇子爭相拉攏的物件,可經此一役後,楊府斷了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