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父皇這是何意?”南宮景璃有些不解的問道。
宏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了指桌上的一道摺子道,:“看看吧,這是大理寺和刑部送上來的摺子,傾城公主中毒案的兇手已民經抓到了,兩人都是男齊分別潛伏在我大秦與北越的細作。”
“摺子裡,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也提到了昇平縣主,上面的情形都有詳細的記錄,昇平,那洛家女子倒真是不負了朕賜她的這個封號。”
南宮景璃將那摺子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看完,又將摺子放回了御桌之上,俊逸的臉上不無感慨。
“所以說來,一切都是天意早註定,若非父皇天威浩蕩,慧眼識珠這個根緣在,只怕此刻兒臣亦是還在頭疼。”
對於摺子中柳隨風的名字被一筆帶過,南宮景璃眸中並無甚驚奇,顯然也是早已知曉的。柳家並不易風頭過盛。
將這個功勞讓給洛無憂,這也是柳隨風自己的意思。
洛無憂,這一次的功勞不小,只怕這縣主之位,也只是暫時的坐坐而已了……
南宮景璃暗自猜測著。
而此時,洛府無憂閣裡,顧若蘭正在屋中擔憂的詢問著洛無憂同去赴宴,相府中同去的其它人都回了相府。
即使晚間時,洛秉書曾專程派了人回府知會,可是,沒有看到女兒回來,顧若蘭又怎麼可能真的放心?
“娘,女兒真的沒事。”
看顧若蘭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洛無憂一臉無奈的道:“再說了,師父也在呢,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兒,師父也是會幫著女兒的不是嗎?所以娘,你就真的別擔心了好不好?”
說著,人也偎進了顧若蘭的懷中,聞著顧若蘭身上那似有若無的淡淡幽蘭香,洛無憂笑得眉眼彎彎,千好萬好,都敵不過自己的孃親好。
什麼地方也都沒有自己孃親的懷抱溫暖。
即使已有三十多歲的心理年齡,此刻,洛無憂還是非常享受這在母親懷裡撒嬌的感覺,讓人整顆心都暖暖的,不管有再多的煩燥和苦惱,似乎也都可以撫平一般。
“對了,我聽說你從街上買回來一個姑娘,無憂,娘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主見,也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自個身邊的人,比不得其它,一定要忠心信得過的,你可知道?”顧若蘭撫著女兒的髮絲,諄諄教誨著。
女兒雖向來都有自個兒的主意,可是,外邊買來的人,卻還是不是得不防,尤其,還有那麼多的人,對她們母女可謂是虎視眈眈。
洛無憂將頭埋在顧若蘭的懷中,嗯了一聲:“娘放心,女兒有分寸的,不會隨意的發善心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娘不必擔憂,你看現在可還有人能欺負得了女兒麼?”
眼眸微閃,無憂心中無奈的笑,也只有娘會這般認為吧?
善良,這兩個字若用來形容娘,那倒也算是名至實歸,可這兩個字和她,有半點粘邊的地方嗎?
還記得容狄不止一次的說她,手段狠辣,心思惡毒!
呵,有時,連她都不由有些感嘆,果然,在所有人中,真正看清她的人,卻是隻有那個高深莫測的容郡王。
“娘知道你有分寸,只是啊,娘只是希望無憂,戒驕戒燥,勿要居而而忘了思危。”顧若蘭看著洛無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和擔憂。
“娘……”
洛無憂從顧若蘭懷裡退了出來,拉著她坐在床畔,看著顧若蘭,道:“娘有話可真說,我們是母女,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顧若蘭伸手拍了拍洛無憂的手臂,沉吟了片刻,突的問道:“無憂,你老實跟娘說,你心中可有了意中人?對紹謙,你心中又到底是如何想的?”
洛無憂微怔,顯然沒想到顧若蘭居然會突然問她的會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