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態度:視而不見。
“你父王母妃知道麼?還有她呢?”
秦皇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他們都知道你的意思,也都贊同?狄兒你方才成親,卻就要拋下郡王妃遠行出征,朕不以為她會願意,你不是一向都很在乎她的?你也知道都城之中並不平靜!”
“你這一走,會有太多人難免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你就真的放心?行兵作戰不比其它,短則一年半栽,多則幾年亦是常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顧及?歷來奪儲之爭都是殘酷,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容王府本就是眾人眼中異數,這點朕不信你不知曉?”
“你這般無異於置她於險境,即使如此,你還是要去?”親歷奪儲之爭,那到底有多殘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能打敗所有的皇子登上帝位,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時至今日想起來,都還是讓他唏噓不已。
誠然,他的確是笑到了最後,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能夠順利的登上皇位,除了母后與他自身的努力之外,的確亦少不了永昭的功勞。
若非她囚禁了靜旋,還害死了兮兒,他也不會恨她入骨,至少會留她一條生路。可惜的是,雖然靜旋被囚多年還活著是幸事,不幸的是兮兒卻終逝去,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終其一生最大的痛,絕對無可原諒!
所以他給她屍骨無存的下場,可那恨卻也未曾消散多少!因為便是他已將之挫骨揚灰,兮兒的死還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兮兒臨死之際要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他們的兒子,好好的保護他,為給兮兒報仇他卻是利用了他,他們之間關係一再降至冰點,究其原由還是因為他。如今兮兒大仇得報,他想好好的補償。
又怎麼能允許他再上戰場?
“她是本郡的女人,自會支援本郡的決定。父王與母妃向來都不干涉本郡,你說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便是你不下旨,本郡亦可自行發兵,不過是不想容王府背上那樣一個罪名而已,你的目的本郡知曉,可本郡的決定你亦早該清楚。”
容狄面色冷凝,聲音更是寒涼不帶絲毫的感情:“本郡三日後晨時點將臺點卯出發,你還有三日的時間可以考慮,不管有無聖旨,此次本郡都會親自率兵前往南齊,絕無更改。”
說著男子拂袖而去,留下秦皇坐在御案後看著男子絕塵而去的背影,想著男子威脅的話語,那臉色當真是已陰沉的幾可擰出水來。
李淳于更是伏在一邊垂頭大氣也不敢出,這世上唯一敢如此威脅皇帝的人大概也只有郡王一人了。偏偏這父子兩卻是針尖對麥芒,皇上一心想立郡王為儲君可偏偏那人人爭破腦袋想要的位置。郡王卻是不屑至極。
何止不屑,那儼然是當成垃圾一般棄之不極。
若是被文武群臣以及那些皇子后妃們所知曉,他們爭的頭破血流的東西卻是被人如此的不屑‘糟踐’,只怕個個兒都會捶胸頓當真是會生生被氣到吐血,恨不能掐死這‘不知好歹’的郡王吧?
許久之後,那殿中的氣氛稍緩了一些,李淳于猶豫了許久,方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蠕唇問:“皇上,是否要奴才前往容王府,宣容王爺和郡王妃入宮?”
想想此刻能夠勸阻郡王的怕也只有容王與郡王妃了,不過這兩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他們調轉槍頭來勸解郡王,只怕也不是件易事。可皇上不想郡王爺出戰的意思那是再明顯不過的。
如今整個朝堂之上儲位懸空,多少人眼巴巴的盯著那個位置呢,郡王此刻避走關外征戰,那當真是擺明了要放棄這個機會。聖意難猜,但再難猜也是萬變不離其宗,這位置,皇上是給郡王留下的。
說不得很快就要公佈郡王的身份了。
可偏偏郡王卻是突然跟皇上來了這麼一招,當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不知這次,到底這胳膊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