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至極。這夢月也是,便是她實在氣不過,想要出口氣,大可告訴本王。本王在暗中找機會下手懲戒便是,哪就需要她冒這個險,做出如此莽撞之事!”
墨謹行話落,一旁的南宮景皓便是一愣,還記得南宮景煜被抓之時,他也說過同樣的話。便自要下手,也得找機會暗中下手。可為什麼這南宮景煜和墨夢月卻是一個比一個蠢?
他那個好皇兄,好歹還知道跟蹤出去殺人,可這墨夢月倒好,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刺殺之實?這簡直是比他那位七兄南宮景煜還要蠢,她到底是腦子有病呢?還是和墨帝墨謹行有仇?要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坑害她兩個皇兄?
南宮景皓澄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著,心中雖有疑惑,不過,能夠看到君驚瀾那個混球重傷半死不活,倒也真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抬眼看向旁邊自個兒兩位皇兄,正巧看到南宮景修眼中那抹還未散去的光亮,那是在,和他一樣的幸災樂禍麼?
好像不止他的好皇兄,便是連他那位‘好’皇嫂也是一般無二的表情,不過也不奇怪,誰讓那君驚瀾居然如此掃他們的面子。雖說平日裡他也不甚喜歡南宮景煜,可到底還是自家兄弟。
自己作賤可以,給別人作賤,怎能嚥下那口氣?
然則,瞥向一旁正看著殿外繃著一張臉出神的人,十四皇子頓時蹙了蹙眉,傾身靠近南宮景修,聲音壓得極低:“六皇兄,你有沒有覺得二皇兄怪怪的?好似自從入了越京城,二皇兄就有些不對勁兒?還有,二皇兄剛剛乾嘛出手幫君驚瀾那個混球?讓他被刺殺不是正好給我們出口氣?”
是啊,他為什麼要出手幫君驚瀾呢?
南宮景修搖著頭,撇了一眼南宮景煜,眸底卻是閃過一絲流光,南宮景璃的反常便是連他們這位十四皇弟都發現了。他怎麼可能會沒發現?只是他亦是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
是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十三,給朕住口,不做也做了,先回行宮去。”另一邊,墨白塵瞟了一眼秦使的方向,轉身離開了大殿,步出殿門,男子臉色瞬間變得冷冽而森寒。便如十三所說的,夢月她為何要這樣做?
沒有理由,夢月雖看來英武爽朗,可其實心思極細。她忍耐力亦是極好,否則的話,她亦不會查覺那些端倪。
更不會察覺十三……
果若那般,他也不會告訴夢月那些事,可偏偏他認為最不該發生的狀況,卻是就這樣眼睜睜發生在他眼前。現在情況急轉直下,與他此行北越的初衷竟是完全背道而弛。
尤其剛剛在大殿之中,他觀之夢月的神情有些反常。
會不會是那個人在暗中對夢月動了手腳?而在這其中又有沒有十三的功勞?說來這也並無不可能,那人手段向來狠辣凌厲。這些年他一直想盡辦法也未能將之除去。
想到此墨白塵眼神更加的泛冷,看來他是得找個機會好好與那位北越新皇后見上一面,否則的話,夢月定是難逃此劫!
墨帝白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向警惕的他,竟也未曾注意到在他身後亦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暗的打量著他。
……
帝王寢宮之中,君驚瀾躺在龍榻之上,臉色依舊那般青紫交替,且,隱有越見泛黑之勢。
羿青不止封了他的心脈,且已替他餵了三次解毒丹,以壓制他體內不停流竄的劇毒。然,若是那些毫針不想辦法引出來,終究也只是徒勞。
洛無憂坐在龍榻旁,眼神卻是一直看著大殿外空寂的門口,王管家與卓德海二人一直在龍榻前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兩人神情都是無比的焦灼,唯一不同大約也只是卓德海的焦急之中存著些私心。
而王管家卻是早已心急如焚,每隔不過五息便要剜上洛無憂一眼。等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