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憂遞了狀紙那自是成了原告方,而李家自然是成被告。李韻晴幾乎已恨到咬緊了後槽牙,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誰讓論勢力,論身份,她此時的確是鬥不過這個小賤人。
尤其是,這小賤人竟是格外的狡猾,不止比她還要先一步擊鼓鳴冤,請來官府介入。甚至還準備好了狀紙,把他們一紙訴狀給告上了公堂。她李韻晴這輩子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可恨此次卻是陰溝裡翻船,栽在了這麼個小丫頭的手裡。
“既然如此,那便帶證人上來吧,來人,去給本府請太醫前來仔細的給李家小姐問診,看看李小姐是否到底是因中毒而毀容?”徐良拍了一下驚堂木,這個案子說來極簡單,只要查清李如玉到底是否中了毒,那一切便自真相大白!
李韻晴:“徐大人,本夫人不服。”
徐良:“哦,你有何不服的?如實說來,本官自會分辨。”
李韻晴冷笑:“大人,誰不知道這太醫院院正乃郡主的師父?這查出來的結果,大人怎麼就能保證,裡面不摻假?”
徐良思索了下,看向洛無憂:“這,郡主,的確如此,您看……”
“無妨,誠如李夫人所說,整個太醫院都有可能是本郡主的人,都是給本郡主收買的,為免李夫人再給本郡主扣個隻手遮天,擾亂朝綱的罪名。這大夫不如由李夫人您自己找。”
“如此想來李夫人總是無話可說了。大人您看如此可好?”洛無憂表情淡然語氣平靜,卻偏偏就讓李韻晴聽出了濃濃的譏諷之意。
李韻晴道:“郡主師承太醫院院正,更是盡得院正大人真傳,本夫人只怕這毒亦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查出來。”這話雖未直說,可顯然李韻晴是認定了這毒就是洛無憂下的。
“李夫人,你如此未免無理取鬧了一些。”
徐良微慍:“本官請太醫你不允,為表公正,郡主亦是同意由你自己請相識的大夫,你還是不依從,那你到底想如何?是不是想讓本官直接判了郡主下毒謀害之大罪你方才能依?來人,給本官請太醫。本官便自不信,那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被人收買了。此乃堂堂天子腳下,律法嚴明。本官自為官以來,還尚未聽過如此荒謬之事!”
這李韻晴何止無理取鬧,更是胡攪蠻纏!
她真當這朝堂是姓洛的,真當那太醫院是洛家的不成?個個兒都偏幫著洛無憂謀害她女兒?她女兒是鑲了金還是嵌了玉那般尊貴?值得人那般大費周張的去陷害?
“大人,臣婦並非此意,只是……”
李韻晴與洛無憂都站在堂下,兩人皆有封誥在身,自是不用跪的,瞥著臉色微沉的徐知府,李韻晴微微咬牙道:“只是,縣主既要下毒,那必是會下不容易查出來的毒,就算臣婦找來大夫,也定是查不出什麼端倪。臣婦早就請遍了都城名醫給玉兒診治,可……”
可她大夫沒少請,便是御醫也請了來看,卻依舊是查不出。甚至連是毒非毒亦是不知,若非如此,她豈會一怒之下帶人去洛府找上洛無憂?總之她就覺得此事與洛無憂脫不了關係。
她玉兒身子向來都很健康,自小到大都病痛極少,又怎麼可能會突然罹患如此怪病?顯然這其中定然是有原因的,她本能的懷疑玉兒就是被下了毒,而這最有可能下毒的人自然是洛無憂了。
不得不說,這李夫人猜測的卻是與事實相差無幾,只是李如玉中毒是真,可那下毒之人,卻是真的另有其人。
“如今看來,李夫人是不把這罪名塞給無憂,便誓不肯罷休了?”
洛無憂側頭看著李韻晴臉色微凝:“李夫人說的不錯,本郡主的確隨師父習醫,亦知曉李小姐為此到底是因何故,不過李夫人自出現,卻一口咬定便是本郡主給你女兒下了毒,到此時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