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的樣子,容狄握著少女的手微微加大了力度:“無憂可是怪我一直瞞著你?其實,也不算是瞞你,只是這件事我也一直不確定,只不過是懷疑,直到昨夜寒濯帶回訊息時方才肯定。想著今日墨白塵既要來,便可一次性說得清楚一些。”
“……”
察覺男人聲音裡的擔憂和小心,洛無憂抬起了頭,怔怔看著男人好半晌卻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無憂,本郡……”
看女子依然不說話,容狄蹙眉:“本郡的確對你失言,說過不瞞著你,卻一直沒有告訴你。可是這件事我可以保證,我也是昨日才從寒濯那裡得到訊息後才進一步確定。你該知道我並不是想瞞著你。你,不要生氣。”
“我只是氣我自己。竟然……沒有相信你。”洛無憂開口,聲音有些低沉難過,看著男子的臉,想著他這些日子隱忍的討好,患得患失的祈求和瘋狂。
洛無憂搖了搖頭,滿心的複雜,她最憎惡的的確是欺騙與隱瞞,可偏偏對這個男人她卻似乎總也真正的氣不起來。
他努力的在暗中安排著一切,一個人承擔起所有的事情。他的確是瞞著她不假,可說到底還是她將他徹底的拉進這個漩渦,反而,他卻一直隱忍甚至承受著她的懷疑和不理解。
此情此景,不禁又讓她回想起了當初,她執意離都前往北越時的情形,那時她亦是想將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扛下來,當初他的心情,和她現在的心情應是一樣的,可是那個男人卻從始自終都不曾懷疑過她!
他堅定的信任著,給她力量去堅持!
而她呢?
她對他卻是真的懷疑過。若未懷疑,就不會有墨白塵後來的雪地相救,也不會有她和他的爭吵和逼問,更不會有他的瘋狂和難過,再回想那時男子瘋狂泛血的眼眸,和掙扎痛苦的樣子,卻只讓她剩下心疼。
當時的他,一定是比她還要難過的吧?他那麼的相信她,從始至終都那般堅定如初,始終如一的相信著她,他亦聽口聽她說過那般絕決的話,卻都不曾動搖過。可是她卻只不過因為那樣一句話就懷疑了?
甚至還在那時給他壓力?
己所不欲,勿失於人!
彼時她不也瞞著他?她不也是那樣對待過他?這樣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對她卻一定要做到毫無隱瞞?他那麼的保護他,不惜自己的生命,她怎麼可以還去懷疑他?逼迫他?
“那不是無憂的錯,是我自己太過急進,便是真的想得達到目的,也不該不擇手段,不該說那樣的話,那又如何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本郡做的還不夠好讓無憂心生惶恐,才會如此。所以,不要自責!”看著女子突然變得內疚的臉龐,容狄愣了一下將女子攬進了懷中。
那又怎能怪她?他和她是不同的,她那般的憎惡欺騙和隱瞞,也不過是因為心中的害怕,怕自己會重倒覆轍。是他沒有能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安心。所以才會有懷疑。
“容狄,你就是想讓我難過死,就是想要我真的再也離不開你是不是?那我告訴你,你真的快做到了。”伏在男子胸膛,洛無憂聲音有些甕,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
還在替她開脫?
“還記得記得你昨天喝醉酒時說的話?”男人抿了抿唇,突的在女子耳畔輕笑著說了一句,洛無憂抬頭,泛著水光的眸子裡透著幾絲怔忡和迷濛。
“什麼話?”聲音裡盡是疑惑和不解,昨夜她都喝醉了,說的好像挺多的,不過卻也都是些醉話胡話,他指的又會是哪句?大約是男人將話題轉得太快,一時間她也沒有想明白。
“再過會兒你就知道了,本郡想對你來說,應該會很驚喜。無憂在這裡多等等,最多小半柱香的時間便差不多。我還有其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