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酸澀:“皇兄,仙兒她不會是傾國妖女,皇兄,臣妹求求您,放了她,臣妹這輩子只求過皇兄一次,這一次,求皇兄,成全臣妹,饒過仙兒!”
永昭跪在地上,抬頭看著御案後的帝君,淚眼迷濛的眼中,充滿了哀求與苦澀,十二年了,當年,她也曾這樣的肯求過眼前的人,可是,他最終卻是那般無情的駁了她的請求。
“靜旋,朕召你前來,便是為了此事,你當知道,朕下這道聖旨,也實屬無奈,當年,先皇將帝位交予朕,朕便不止是你的皇兄,還是我大秦的帝王,朕不能有負南宮氏的先祖,更不能拿大秦萬萬的百姓來作賭。先皇臨終曾有遺言,朕答應了先皇,定要守住這大秦江山,任何威脅到我南宮氏一族的人,朕都絕不能放過,不-管-是-誰,你明白麼?”
那句不管是誰,讓永昭身子微顫。
宏帝聲音低沉如巨杵落地,轉而,看了一眼永昭,卻又嘆息了一聲,“靜旋,這一切,都是天意,朕也無可奈何,你且起來吧!”
微微搖頭,帝君看向永昭,那幽深的眸中,卻無半點動搖和轉寰,永昭那將落而未落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掉落而下。
眼神卻是更加的悽楚而哀怨,聲音也隱隱有些顫抖:“皇兄,真就不能破例一次麼,就算皇妹求你,你可以削了靜旋公主封號,收回靜旋的親兵和封地,靜旋會帶仙兒遠離都城,永世都不再還朝,如此,也不能麼?”
“朕說了,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天意不可違!
大抵從沒有一次,讓洛無憂聽到這五個字時,一點不會覺得厭棄,帝君態度已明瞭,這一次,洛仙兒絕無生機可逃。
洛無憂餘光瞥向永昭,卻是微微的蹙了蹙眉,永昭,宏帝,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為何卻是讓她感覺到有絲絲的怪異。
永昭看向宏帝的眼神,似乎有些……
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然,不待她抓住想明,永昭的聲音便再次傳來,而此時,她也已從地上站了起起了身,一把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眼眸直直看向宏帝,聲音裡帶著些許決絕:“好,既皇兄如此說,皇妹便不再強求,可是,洛無憂呢,她也是那傾國之人,皇兄,您又預備將她怎麼處置?她本該呆在天牢之中,可此時卻站在殿前!”
“昨夜天降異象,仙兒是傾國妖女不假,可是上天也未警未,洛無憂便不是那傾國妖女,豐洲異象卻是明明白白的顯示出這點,皇兄既要處置仙兒,那麼,便也當將洛無憂一起行刑才是!”
永昭心痛如絞,怒極恨極早已失去了理智,她目光陰冷,伸手直指洛無憂,眼中的恨意,再如何隱藏也掩飾不住,既然皇兄不肯鬆口,那她便讓這個賤人和她的仙兒一起死,為她的仙兒陪葬!
殿中氣氛陡然間凝固,被永昭如此質問,宏帝面色暗沉,渾身也散發著凌厲的冷意,眾位大臣也都是默默的垂頭不語。
林太傅與馬大人等人都在心中紛紛搖頭惋惜,永昭公主這想要拉人給洛仙兒墊背的舉動太過明顯,可惜的卻是,她說的的確不錯,洛仙兒變成了傾國妖女,可上天並未明未洛無憂不是。
那豐洲異象更是早已傳入都城,如今,少女能否逃過此劫,只怕還得看聖上到底如何處置,只是,怕聖上卻是兩難,先前,聖上對永昭所說一番話早已言明立場。
若此時改口,君威豈非蕩然無存!
宏帝冷冷的掃了一眼永昭,轉頭看向了一旁靜默不語的洛無憂,沉聲:“昇平縣主,朕已下旨將你拿下天牢,你可否說一下,為何你卻不在牢中?”
“回聖上,無憂這兩日是乖乖呆在天牢之中,只可惜,天牢失火被毀,而我走出來時,也並有刑部,大理寺,以及府衙官員上前阻攔,臣女自是以為,聖上聖明,已赦免無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