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暗中做了相應的安排,絕不可能就這般的無的放矢。三人目光都有些複雜。
曾經殘暴的廢物太子一昔改變,震懾了整個北越朝野上下,用最真實的行動告訴他們,他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一無事處,然,直至此時,他們才是真正的認識到,他們的太子殿下跟以前不一樣了。
在他們所有人都還在擔憂此次事件會給朝堂,給北越造成什麼影響的時候,這廢物太子卻是一句話便表明了態度,手段邪恁卻又無比的強硬。他便自無憑無據的,便把這個帽子扣在了南齊帝君的頭上。
還敢放言警告!
可仔細一想,他說的何嘗有錯?不管大秦南齊想要有任何的動作,此刻兩國的使臣都在此處,若是他們有任何的異動,那麼扣下他們自然是最直接而有效的方法。
而他之所以挑了南齊帝君開刀,那自然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夠高,份量夠重,南齊帝君掌權多年,手握朝堂實權,扣下他,南齊自然陷入混亂。
大秦卻是不同,前來的使臣雖足有四位,且都是身份尊貴的王爺,可是,認真說來,大秦帝君膝下皇子可遠不止這四個,便是這四人都是優秀拔尖的,甚至都是受寵的,份量卻是依然顯有不足!
在帝君眼中,江山社稷遠重一切!
洛無憂面紗之下嘴角輕勾起一抹笑意,驚瀾太子就是驚瀾太子,不得不說,這廝這一招倒是來的真漂亮,此時的情境之下,北越的確是站在被動的一方,而他這一下,卻便就已經化被動為主動。
這個方法自然是最有效也最有震懾力的。便是換做容狄或者她之間的任何一個人,肯定也都會選擇同樣的方法。
且不管此次的事件到底是不是與南帝有關,又或者真是有人在背後挑起三國之爭,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南齊墨帝此次出現在越京的目的也必不會單純就是了。
既如此,這個黑鍋他也背的不冤!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這墨白塵的修養倒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即便到了此時,亦是半點沒有顯露出不滿,反而依舊俊顏含笑,就像根本沒有聽出君驚瀾話中的深意一般。反倒是坐在他下手位的南齊十三王墨謹行,一臉的憤慨之色。
便是一個只知行軍打仗的武夫都能聽出來,更何況是一個深諳御龍之術的帝王?他不可能聽不出來,可卻依舊半點不表露,這卻是頗有些不正常,要麼是他身有倚仗,要麼,就是他此來的目的並不在此!
若是他們的目的不在此,那又是為何?會不會,是因為曦和令?那枚曦和令被南齊皇室中人盜走,那假雙喜背後之人是誰,勿用再問!
算來,他們的確應該知道從齊洲顧府奪去的那枚曦和令,只不過是她命人仿製用來瞞天過海的贗品。可是,若是他們想要繼續追回曦和令,卻也不該來北越,而是應該繼續將目標鎖定在秦都顧府洛無憂的身上才是。
而她此刻卻只是莫言,是北國太子妃!
據容狄所說,秦都顧府那邊並無異動,自他走後一直平安無事。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再追查顧府,反而,卻是來到了北越。恰巧的是,她也因為尋彼岸之魂而來到了北越。
洛無憂眼眸微眯,一顆心迅速的沉了下去,連呼吸都緊促了許多,到底墨白塵來北越的目的是為何?真的會是因為曦和令嗎?就算是要尋曦和令也不至於讓他一國皇帝親自出馬,那麼,是否還有其它的原因?
這個問題她必須弄清楚,她不想去懷疑,可有時候事實卻就是這樣,讓人總是措手不及,又不得不去多想!
大殿之上少女垂目陷入沉思,殿中舞樂不停,連不少打量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亦未曾注意,南宮景璃端著酒盞,看向高臺,那抹纖細的身影,當真是極像,極像,尤其是那一雙幽深的眼……
那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