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同的廂房之中走出,各挑了一個方向走,每個人身上都揹著包裹,身材纖細,腳步極快,就在這眨眼之中,已出了院落。
“閣主,怎麼會同時出來五個人,看身形面貌都差不多,到底哪個是主母,我們又要跟哪個?”隱衛們張大了嘴巴,有些驚詫,不想,竟是給閣主料對了。
可這夜色太黑,他們雖身懷內力可夜視,然則,終不可能像白日裡那般看得清楚分明。一時也不知道該追哪一個。
暗隱的臉色卻是比他們還震驚,隱衛們沒看明白,他卻是看得清楚分明,那五張臉,竟是一個模子刻印般,長得皆是一模一樣,沒有半點分別。
“分成五隊,把人攔住,一個都不能漏掉,快點。”
數道黑影飛出亦是疾射向五個不同的方向追蹤而去,暗隱下令之後卻是飛身落在了院落之中,挨個廂房的找,終於在其中一個廂房裡找到了早已被迷倒人事不醒的寒濯。
暗隱拿起桌旁的茶水噴,竟是沒能將人噴醒,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瓶放在寒濯鼻翼之下吸了吸,寒濯總算幽幽幽的醒了過來。
眼中有一瞬間的迷濛,繼而卻是一震:“咦,暗隱,你怎麼會在這裡?主子不是說了讓你們暗中護衛麼?難不成,是出了什麼事了?”
“左使,主母跑了,你被人迷倒了。”
“什麼,主母她,跑了?”寒濯比之暗隱更驚詫,渾身一個激靈,從那桌椅子上跳了起來。腦海之中回想起一個畫面,晚膳後,紅錦給他泡的那般茶。
一定是那杯茶的的問題,這幾天他天天都喝紅錦泡的茶,一直沒有問題,竟是降低了戒心。這個紅錦真是,太可恨了,她居然敢給他下迷藥!還幫著主母逃跑。
寒濯瞬間想通所有,臉色鐵青,堂堂明月樓的左使竟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說出去,都丟死人,偏他這還接二連三的丟人。
紅錦,就別讓他看到她,否則……
“左使,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我已經讓人將她們全部都攔下了,你得跟我過去認人,看到底哪個是主母。”
暗隱見寒濯還在發呆,蹙眉滿臉焦急的催促,他與主母並不熟悉,那五張臉完全的一模一樣,他根本辨認不出,若是別人尚好,把那人皮面具一撕便一目瞭然,可是,那可是他們的主母!
若他們真敢那般無禮動手,只怕手腳都不保,可寒左使不同,他一直跟在主母身邊,比他更瞭解主母。
要不然,他怎麼會留下來找寒濯?
“我們走。”寒濯立馬回神,絕不能讓主母出城。
否則,那事情便大條了……
兩人匆忙飛身出了院落,心中已暗自恨到咬牙,主母真是太過狡詐了,居然連這種招也能想得出,弄五個一模一樣的人來迷惑他們的視線,這不是害他們麼?
若是真把人看丟了,主子絕逼會把他們全都虐個千八百遍!
整個無憂閣人去樓空,又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其中一間廂房裡,雕花大床下,突兀的爬出一個人影,迅速的出了院落,從偏門出了洛府。
一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寒濯與暗隱沒走出多遠,便被兩人截住了去路。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容狄聲音陰冷至極,比那夜色中刮骨的寒風還要冷戾,讓寒濯暗隱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兩人當即跪地請罪:“主子恕罪,主母夜半和四名丫環喬裝打份混出了府,屬下已派人攔截,正打算過去請寒左使認人。”
“廢物!”
容狄冷哼出兩個字,一拂袖擺,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男子卻是身影如利箭一般消失在兩人眼前,齊風連忙跟了上去。
“糟糕,我們中計了主母的調虎離山之計了,主母定是還在洛府,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