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就是太過仁厚了。”
頂著墨謹行麵皮的天樞不滿的嘟嚷了一句:“幸好皇兄沒事,否則的話本王定會要他吃不了兜著走。莫不是真當我南齊是好惹的,居然還敢如此對待使臣。君驚瀾這混蛋,此仇本王若是不討回,豈非當真是有辱我南齊威名?”
天樞說著眼神卻是在那正在給墨白塵把脈的太醫身上瞟了一眼,這些天與墨白塵接觸,他發現一點:這個太醫貌似有些不尋常。
他仔細調查過南齊此次同來的隨行隊伍,除了親兵護衛大約五百名。還四名宮女兩名嬤嬤都是近身侍衛墨夢月的。南齊帝君身邊只跟了兩名近身侍衛,日常起居也都是由他們照顧。
墨十三身邊沒什麼人,侍候他的就是兩名小兵。當然這行人中身邊肯定也都跟了死士暗衛隨行。不過暗衛死士都是在暗處。
至於明處便就這幾人!
除此之外,他們一行人中便只剩下這名太醫張繹。
堂堂一朝天子出行別國,按理來說不可能才跟這點人,亦更不可能會只隨行一名太醫。當初還是太子的君驚瀾出使大秦之時,那可也是帶了四名太醫隨行的。便是連太子都若此。
可這堂堂的一國帝王卻……
尤其他發現,不管墨白塵身體是否有不適,這位張太醫每隔兩天都會請一次平安脈。墨帝陛下的脾氣亦是好的出乎所有人預料。溫潤儒雅一點沒帝王那凌厲的氣勢。反而極是配合,從來不曾反對過。
還有便是這張太醫對墨帝的態度看來極是恭敬,可那眼中卻是還有其它多餘的東西。有時偶爾也會露出一絲絲的強硬,甚至還數次勸墨白塵早日返回南齊。按理說這些話由墨十三。
當然現在的墨十三也就是他了,由他來說這話才比較合適。
張鐸一個太醫,所屬職責便就只是替帝王調理身體罷了。卻是還想暗中左右南帝決斷?這可不像是一個太醫應該要做的事。他已將這個訊息送了出去。就不知道主子到底會決定怎麼做?
是不是要將這個太醫抓起來拷問?
‘墨謹行’眨眼收斂思緒,看著墨白塵比之先前還要白的臉。又瞟了看著還在給墨白塵把脈的張繹,扯著粗嘎的嗓門兒,有些不耐的吼:“到底怎麼樣了張太醫,皇兄的身體應該沒事吧?你到底把脈把的怎麼樣了?居然把個脈也要把這麼久?皇兄身子到底有沒有事,你給不能趕緊給本王吱個聲?”
“王爺不必擔心,陛下的身體無事。只是可能有些受寒以至於身體有些虛弱。微臣給陛下開幾貼補氣血的藥便可無妨。”
張繹收回手替墨白塵恭敬的將袖擺拉了下來:“不過陛下,微臣還是覺得陛下當早日做決定,離開北越為上。這君驚瀾太過無狀亦太難以捉摸。若是陛下繼續留下萬一他再弄出什麼事來?微臣擔心……陛下乃一國之君,身系我南齊萬民安危。微臣還請陛下三思。”
張鐸說著便拱手跪在了地上,滿臉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墨謹行’微愣了一下,看著張繹卻是輕蹙了下眉。說來經歷了牢獄之災後他會這般勸好似並沒有什麼不妥。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神情多了絲奇怪。
“張繹,此事朕自有主張。”
墨白塵說著嘆了口氣道:“非朕不想走,只是此時夢月還在君驚瀾手中。朕既帶著她出來,自也要保證她平安留在北宮。若是此時朕離開,傳將出去豈非是讓天下人笑話朕貪生怕死,落荒而逃?那朕豈非顏面無存?所以此事勿需再議,還是等母后派人將東西送來之後再做決定。”
他此刻自是不能走的,一要等夢月出來。二要等容狄的訊息。容狄既然說有把握可以在不驚動那人的情況之下去除他身上的禁術。那他無論如何也要試一下。就如那少女所說,他已等了十六年。
便是再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