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骨,將帝一軍
無視男子驚愕而幽怨的眼神,洛無憂淡聲道:“你錯了,這兩隻荷包,只其中一隻是給你的酬勞,另一隻,是本縣主預付的定金,這兩樣東西,相信柳大公子絕對會感興趣,不過,收下之後,柳大公子卻還得替本縣主再做一件事。”
“呵,呵呵……無憂縣主,你還真是,比我家那鐵公雞,還要鐵公雞,爺做這般多,你就拿兩隻乾癟癟的荷包來打發爺?好歹也得付個爺十萬八萬兩的吧?”
柳隨風呵呵兩聲笑,連自稱亦換了,笑容裡卻有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自嘲,每次都被這少女指使,偏偏,他卻是還屁顛兒屁顛兒跑來給人效力。
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天生賤骨頭?
為什麼,每次總被這少女給忽悠?
“如今丞相被革職,空缺一時半會兒補不上,整個朝堂之上,文官群龍無首,武將戰王與鎮國公府必定會趁勢作大,若任由下去,璃王處境多少也會受到威脅,柳公子既是璃王謀臣,自當為東主謀算。”
“這兩樣東西,或可解璃王之憂,所以,如此算來,這筆交易柳公子不虧,無憂也當可還了璃王相助之情。”洛無憂眼眸微閃,永昭雖死,靜旋公主得救,然則,所有傷痕被血淋淋的撕開,帝君所受打擊定是不小,暫時亦不會有心思處理朝政。
南宮景璃數次明裡暗裡相助,她已欠下他許多恩情,亦無以為報,這些東西,便也權作還了他的人情。
“洛無憂,有時連本公子,亦覺得,你當真是至情卻又絕情!”柳隨風桃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眼前少女用意,他不過眼眸一轉便已想到,卻也不得不嘆一聲,少女處事之果斷。
抿了抿唇柳隨風聲音幽幽道:“不過,如此亦好,若無意,不若絕情,斷了念想,也免來日多做糾葛多痛心。這些東西,本公子替他收下,你想要本公子替你辦何事?不過,先說好,可別讓爺再去做些辦不到的事兒,否則,爺定不會答應的。”
洛無憂聞言淡笑:“沒想到,素來自負的逍遙公子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無憂聽來,倒是頗為詫異!”
“洛無憂,瞧你這話說的,爺又不是神,哪裡來的那般神廣大,事事皆能盡在掌握之中?便是帝王也做不到那般吧?”
柳隨風搖了搖扇一臉震震有詞道:“況且,無憂縣主膽魄過人,連帝王的軍也敢將,爺自是得防著點,都城這幾天熱鬧之極,所有的酒樓茶肆,可天天都表演著當日朗青祭天祈福時雪花變色凝字的奇景。”
“那場面,那叫一個壯觀,那叫一個如火如荼,整個都城都已炸開了鍋了,昇平縣主卻倒還穩坐如泰山,爺倒是好奇,洛無憂,你就不怕帝王一怒之下,對你懷恨在心?還是真是仗著容郡王的勢,便這般膽大妄為?”
柳隨風挑了挑眉尾,若有人說這少女向天借了膽,他絕對會舉雙手雙腳贊同,那可是帝君,誰敢將帝王的軍?
偏偏這個少女,不止敢做,還做的毫無壓力,做的滿城皆知,要知道,當日朗青祭天祈福敗露成亂臣賊子欽命要犯,已是讓帝君失了顏面,不過,這些尋常百姓不知啊。
可洛無憂倒好,竟是不計後果將此事鬧大,一個搞不好,他們英明睿智的聖上,在百姓心中只怕是會變成一個誤信讒言的昏君!
不是隻怕,許多人肯定早作此想,只是不說罷了。
“無憂是否該謝謝柳公子如此誇讚呢?”洛無憂斂眉輕回一句,原本這齣好戲,她是為永昭準備的。可惜永昭與洛仙兒都死了,洛秉書也被摘了官職。
可是,說來當初永昭進相府,又何嘗沒有帝君的推波助瀾?
甚至,永昭母女落到這般境地,正如容狄所說,這其中宏帝就沒有出力?呵,那怎麼可能呢,可帝君多睿智,只靜觀著一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