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我話還沒說完吶!」
不管夏寰在後頭嚷什麼,英治徑自往大門走去,擬似貓叫的聲音也益發清晰──它分明不是什麼貓叫聲,而是嬰兒哭聲?!心生疑竇的英治,走到門外循著哭聲找到了敞篷跑車停放處。
不費吹灰之力,便看到那被包裹在粉紅色小綿被中,蠕動著子手小腳,並且發出咿咿啊啊聲音,張著小嘴格格笑地小娃娃。
至於哭聲,則是從一臺錄音機中播放出來的。對這麼「周到」的安排,英治蹙起眉頭,先把錄音機關掉,接著轉頭看向站在門邊的男人說:「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會在你的車上?」
「哼!不是你的嗎?」
英治翻翻白眼。「很不湊巧,我沒胡塗到和人生了孩子還會忘記!再說,你從剛剛到現在,到底是憑什麼來斷定這小傢伙是我的孩子?」
忿忿地跨兩大步來到英治身邊,一聲不吭的男人從嬰兒的襁褓中抽出字條說:「瞧!這上面寫得明明白白:『這是你的孩子』!」英治瞪著那張僅寫著六個字的紙條三秒鐘,面後點點頭。「我懂了。」
「哼!你想起來了是吧?快說!你什麼時候給我載的綠帽?」
英治一瞥他激憤的表情。「這招叫作先聲奪人吧?你不要以為聲音大就贏了,也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去。那上頭寫的字句中,有哪一點是明明白白的?『你』是指誰?在懷疑我之前,我看以你的不良紀錄,比我更有可能弄出這麼個孩子來吧?」
「呿,我玩得再厲害,也沒本事在國外生小孩!你有兩年的時間待在美國,這孩子一定是你偷偷來夏威夷生的?」
「我研修的地方是賓州,離這裡有幾千哩遠,而我在那兩年也沒有到過夏威夷。最後更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那兩年唯一的外遇物件,是我的右手,這樣你聽清楚了沒有?」
即使夏寰起初還有意想反駁,但在英治那雙清澈純淨、絲毫不像做了虧心事的黑眸前,也不得不把多餘的疑問給吞回肚子裡去。他嘟嚷著:「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這孩子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成?」
「先把孩子抱進屋裡去吧,太陽快下山了,起風著了涼怎麼辦?」
「要抱你抱!」夏寰一副惶恐不願靠近的樣子。
臉頰抽搐著,夏寰抿直嘴說:「嬰兒又軟又小,簡直像豆腐一樣,我一抱起來,萬一碎掉了,你負責啊?」
「只要抱對方法,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英治笑了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寰,竟也會有「弱點」。
英治彎起腰,直接示範給高大「沒種」的男人看。先扶撐住小嬰兒的頸子,接著用雙臂溫柔地抱起嬰兒的身體,捧在懷中,說:「瞧,這樣不就成了嗎?」
「嘿,你為什麼能抱得這樣利落?活像是孩子的媽!」
後面那句話,引來英治的一記冷瞪。「在實習時期,醫院內每一科我都必須接觸,其中也包括了婦產科與小兒科。喂,你有空在這邊胡言亂語,不如幫個忙去撥電話報警。」
「報警?!」
「這孩子既然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那就是棄嬰了。不報警處理行嗎?」
以鼻子不滿地哼道:「一、我討厭條子;二、我討厭死條子了;三、要我去找條子幫忙,叫我跳海比較快!」任性大爺的架子端得半天高。
英治搖頭嘆息,看來這件事別想拜託夏寰分憂解勞,全得靠自己一個人處理了。
無法再忍受身上黏膩感的英治,先把嬰兒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擔心嬰兒會掉下來,還特別用兩顆抱枕將嬰兒包圍著,並吩咐夏寰眼睛不要離開嬰兒後,便進浴室去淋浴了。
才在身上塗抹完淋浴|乳,玻璃門的彼方便響起聲音──
「英治,那該死的娃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