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之後還可以體驗到各國港口都會的多樣風情,優點數也數不完。
現在科技先進,預測氣候的準確度大幅提升,航行亦不像從前帶有高度風險——縱使沒人敢打包票說「鐵達尼號事件永不再現」,但再度發生的可能性遠低於你走在路上,頭髮被鳥屎滴到的機率。
然而一趟出遊少則十五天,多到一年都不下船(假使參加環球之旅),考慮到英治目前忙碌的工作時程,他連如何確保每日有足夠的睡眠時間都深感頭痛了,哪可能特地擠得出兩週的空檔參加呢?
況且,若能擠出一點空間的話,他會選擇待在家中什麼都不做,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很廢,很不健康,但是棒呆了。
可能每次爸媽跟他提起「要不要一塊兒搭船去旅遊」的事時,英治總是推三阻四,讓他們碰了軟釘子,所以他們才會想到利用這次長達十幾天的春節假期,幫他安排個短暫的郵輪之旅,開開眼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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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遺憾,看樣子這回你還是無法和我爸媽見面了,夏寰。」把信折迭收起,英治承認自己鬆了一口氣。
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要痛!取消這次的會面是「情非得已」,但它來得正是時候,至少這幾天英治都不必犯頭疼了。
「沒辦法,好事多磨。我只好期待下次的機會嘍!」雙手一攤,夏寰誇張地搖頭嘆道。
「另外,這個要怎麼處理?」
揚了揚手中的船票,英治可有可無地問著夏寰。「來香港的主要目的已經消失了,你要是比較想在臺灣過年,不愛在船上度假的話。也不用勉強,我們可以立刻打道回府。要不要到機場碰運氣,排候補機位?」
夏寰奪過船票,挑了挑眉,叱道:「開什麼玩笑!」
突然挨這一罵,英治嚇了一跳。
「你怎麼能這樣辜負自己雙親的一番心意呢!綵衣娛親,聽過沒?你連犧牲一下自己的時間,讓他們高興一下都做不到嗎?」正經八百、義正辭嚴地說。
一時之間,英治無話可說。
說得很對,是我有欠思量,竟想糟蹋爸媽的一片善意,該反省一下……
咦?且慢!英治懷疑地挑起一眉,什麼時候夏寰的狗嘴也會吐出這般人模人樣的大道理?
一旁,夏寰雙手合十地往紐西蘭所在的南方膜拜一下,並在船票上親吻說:「老天爺賜給我這般聰明懂事、善體人意的老丈人及丈母孃,小婿實在太走運了。所以,您兩老放心,小治治交給我,我會帶著他好好地把握這機會,一起邀遊於美麗的藍色大海上,並且盡興地吃喝玩樂!」
頓了頓,夏寰眼神邪惡地覷向英治,道:「最後容我僭越地說——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謝謝你們讓我不只能在家享用,連在外也能品嚐到滋味如此美妙的他,小婿真是死而無憾了,阿門!」
……什麼叫在外品嚐?我是披薩還是炸雞?夏某寰,你快把我剛剛的感動與反省,給、本、爺、還、來!
不過,隨著自己預測他下一步會怎麼走的準確值越來越高,英治多少有了點自信,說不定未來自己可以在門上掛著「鐵口直斷」的招牌——僅限夏寰專用。
「小治治,你說,這段話要不要錄音起來寄給他們?」不知死活的男人轉頭問道。
「你敢!笨蛋!」他毫不遲疑、毫不手軟地往「皮在癢」的男人的後腦勺,重重地K下去。
省親之旅以「改天再續」的結尾收場。
但緊接在後的,就是雙親精心策劃的「豪華郵輪之夜」。眼看登船時間在即,英治沒時間沉浸在感傷中,他與夏寰在酒店門口搭上一輛計程車,不知是不是尚未到達交通尖峰時間的關係,短短几分鐘,他們便抵達了維多利亞港的中心點——海運大廈。
從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