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家中,0是陰,1是陽。
在佛家中,0是空,是無限,1是實,是新生。
在計算機語言中,0是假,1是真。
在成都.
這個世界,是由0和1統治。
唐匪的身體先是蜷縮,繼而舒展,看起來是在做無用功。
其實是在將自己置身在虛實之間,以虛應實,以實應虛。
在焚獪的眼裡,此時的唐匪千變萬化,難以捕捉。
更讓他驚懼的是唐匪手裡的長劍,這一劍直刺而來,看起來直截了當。
可是,焚獪卻從中看出了數十種變化。
弔詭、陰邪、繁瑣,讓人避無可避,防不勝防。
他驚恐的發現,倘若自己堅持要將唐匪一刀斬成兩半,那麼,他就要面臨被唐匪刺中的風險.
這一劍,自己無法預測。
無法預測,便無法躲避。
這是什麼劍招?這是什麼功法?
他區區一個通幽境,是怎麼做到的?
不僅僅是樊獪滿臉震驚,就連身體倒飛而去的沈星瀾也瞳孔脹大,驚駭不已。
唐匪要幹什麼?
他要和樊獪同歸於盡?
唐匪死了
自己將如何抓住這一剎那的機會?
他的腦海裡甚至浮現起了一張精緻俏美的小臉,唐匪死了,她一定會很傷心吧?
狹路相逢,勇者勝!
有死!
唐匪存著必死之心,使必殺之劍。
但是樊獪卻不願意讓自己折在這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次消不了,以後再消。
他還有無限的可能,他可不願意放棄宗師的優渥生活和尊貴的身份。
他出生荒蕪人煙的雪域,被沈星瀾他們稱為「蠻荒野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走到這一步是多麼的艱辛,多麼的不容易。
所以,他打架的時候不要命,其實他比誰都惜命。
因為他清楚,只有把敵人打倒,把他撕碎,嚼爛他的肉,喝盡他的血,他就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如果他被唐匪刺中要害,那麼,旁邊的沈星瀾將會給他帶來致命一擊。
樊獪的身體向後避了避,他的身體一躲閃,手裡的長刀自然就失了角度和銳氣。
原本應當將唐匪斬成兩截的霸道一刀,僅僅是刀氣在唐匪的胸口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即便如此,也仍然給唐匪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一觸即分。
樊獪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低頭打量著自己胸前的血洞。
他用兩根手指頭沾了鮮血塞進嘴巴里吸吮著,溫熱,鹹腥,是他熟悉的味道。
幸好他躲避及時,這一劍若是被他給擊實了,怕是要把身體給刺穿了不可。
這一劍,很是兇殘。
不過,他相信,對方肯定傷的更慘。
當他做出錯誤的選擇,想要硬接自己這一刀的時候,那就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抬頭朝著對面的唐匪打量過去,衣衫破裂,嘴角溢血
焚獪瞪大眼睛看向唐匪,不對,情況不對。
他明明被自己的刀氣所傷,為何胸前的皮肉沒有外翻?為何沒有鮮血淋漓?
按照他對這一刀的理解和傷害度的計算,他的傷口這個時候應該正在向外噴灑鮮血才對。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在剛才的交手當中,唐匪竟然佔據了上風?
他不僅僅沒有吃虧,反而佔了天大的便宜?
畢竟,自己見血了,而他卻只是被劃開了衣服。
火辣辣的疼痛!
皮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