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狀在他們看來就是發燒比較嚴重,把人抬回家就拿了一床被子給捂著,但是兩天下來都不見好,而且體溫還越來越高,最後是在外嫁女的建議下來了小方村找聞淺。
她這兩天心力交瘁,來到這裡被聞淺又是掀開棉被,又是扒衣服,她下意識就出手阻止了。
“首先患者他不是發燒,而是中暑了,而且被你們用被子捂住了兩天,已經演變成了重度中暑,隨時可能會沒命,現在要做的是散熱,儘快把體內的熱氣散出來。”聞淺冷聲解釋:“我現在沒時間停下來給你們一個一個地解釋清楚,如果再晚點送過來,人就要被你們給捂死了。”
不再管他們,聞淺對那兩個人吩咐:“抓住他兩隻手,防止他抽搐傷到自己。”
聞淺迅速往患者背部施針,快速把體內的熱氣散出來。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患者體溫降了下來,但是人還沒有清醒。
旁邊跟著過來的人都站在離水缸兩米開外,乖乖地站好,不敢上前,患者的妻兒也站在那裡翹首以盼,臉上都是做錯事的無助模樣。
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在他們淺薄的認知裡,頭疼腦熱就是發燒的表現,只要捂出了汗就能好,村裡都是這樣做的,他們沒想到當家的竟然是中暑!
他們差點親手送走了自己的丈夫(父親),內心是無比的焦灼。
現在看到男人降溫了,他們都鬆了口氣,幸好聽了別人的,把當家的送過來,不然...
聞淺收針,再次把了把脈,體溫是降下了,但是已經造成了輕度的肝、腎衰竭,大腦功能也有障礙,需要針灸一段時間和中藥的調理了。
“行了,把人抬上來放進那個屋吧,你們回去拿一些換洗衣物過來給患者換上。”聞淺自己率先就進去開藥方了。
劉向東也就是患者劉文的兒子滿臉躊躇地走過去,猶豫的開口:“那個醫生,我爹他...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之後...之後...”劉向東說到最後都結巴了,剛剛他們這種態度,不知道聞淺有沒有記恨上他們。
聞淺抬頭看了劉向東一眼,再次低頭寫著病例:“患者雖然體溫是降下來了,但是已經出現了肝、腎衰竭,大腦也出現了功能障礙......”
“什什麼?醫生,什麼叫作衰竭?還有...腦腦袋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