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雲柔不明白她說著說著怎麼突然就走了。
就在尤雲柔一臉困惑,想起身出去看看的時候,林秋兒進來了。
只是她手裡還拿著一塊石頭。
那是一塊和尤雲柔身高差不多的長條石頭,在林秋兒的手裡,卻好像輕得沒有半點重量。
看到這一幕,尤雲柔感到有點害怕,怕林秋兒將手裡和自己差不多的石頭,砸死自己。
她整個人跟彈簧似得,蹦上了榻,退到了窗邊。
因為心中太害怕,動作又太急,尤雲柔整個人從開著的窗戶,一頭栽了出去。
這一摔,將尤雲柔摔得眼冒金光。
林秋兒看到這一幕,有點好笑,但硬是板著臉。
不能笑,一笑就不可怕了。
她提著石頭又出了門,走到一時半會還爬不起來的尤雲柔身邊,靜靜站著。
緩了好一會兒,尤雲柔一抬頭就又再次看到提著石頭的林秋兒,聲音顫抖著說,
“你,你想做什麼?”
“下次你再敢來老孃的面前噁心我,就讓你和這塊石頭一樣,碎成渣渣。”
林秋兒說完,一手將石頭平提至胸前,另一隻手稍用力拍在了石頭上。
“砰”的一聲響,石頭碎成了粉末,洋洋灑灑落在了尤雲柔身上。
這一幕嚇呆了顧二夫人院裡的下人。
可最害怕的要屬尤雲柔。
石頭碎裂的聲音,跟炸雷般在她的耳邊響起。
看著成了粉末的石頭,她整個人也如遭雷擊,恐懼從心底一點點泛起。
恐懼過後,尤雲柔“啊”的大喊一聲,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顧二夫人的院子。
從此在她的心底,種下了對林秋兒深深的恐懼。
尤雲柔一離開,林秋兒就拍了拍手,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厚厚的一層石頭粉末,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院子裡掃地的小丫頭說,“實在抱歉,又得勞累你掃一下了。”
聞言,掃地小丫頭渾身一激靈,連連擺手,頭都搖出殘影,“不勞累不勞累,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林秋兒看小丫頭一臉快哭了的表情,覺得過意不去,決定等下讓荷花給小丫頭塞點吃的補償一下。
決定好以後,林秋兒就轉身回房,她剛走到門口,見守門兩個小丫頭齊齊退到左邊,頭都低到了胸口。
她暗歎,顧二夫人院裡丫鬟們的規矩教得實在是好。
回到房內,林秋兒又繼續歪在榻上,拿起一本將軍戰死沙場裹屍還,皇上哀痛撫卹後人的話本子。
這皇帝好得彷彿不像是人間所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其中的諷刺意味?
正看得入神,林雀兒領著荷花,腳步輕快地回來了。
“小姐,奴婢回來了。”荷花一進門就跑到榻邊行禮,笑得一臉燦爛。
林雀兒則是坐在了桌邊,見上面還有一個杯子,就問,“剛才是誰來過了?”
“嗯,尤小姐來了剛走不久。”林秋兒看話本子看得正入神,隨意應了一聲。
荷花聞言走過去,將杯子拿起,走到門外吩咐小丫頭,將杯子拿去餵雞。
林雀兒剛來不久,來了不是在外面跑,就是呆在林秋兒身邊,自然是沒有人跟她說過尤雲柔的事。
此時見荷花的臉色不對,就走過去問尤雲柔是誰,怎麼她了?
荷花就低聲將尤雲柔是顧大夫人從小養在身邊,想將她配給顧安清的事細細說了。
林雀兒聽得一愣一愣的,心裡不明白,當孃的想給兒子養個媳婦而已,又關荷花什麼事?
“雀兒姑娘,顧公子小姐的未婚夫。”荷花見自己說了那麼多,林雀兒還是一臉莫名,忍不住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