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的手掌收起緊握成拳,水球便“啪”地一下,重新化為雨水重歸大地。
林菱咚地跌到了地上,旋即又稍稍反彈回空中飄浮著。
“呃……謝謝……”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林菱乖乖地向他道謝。
“少爺,你還好吧?”木管家趕了過來,以為他是擔心失火的庭院,急忙道:“少爺,你放心,那棵樹我會叫人看著的。外頭兩大,你別站在這兒,昨晚新聞才報導過,有人站在門口也被雷擊中,很危險的。”
“我知道。”他瞄了一眼那個幽靈女孩,淡淡回了一句便轉身進屋。
林菱跟在他身後飄進屋裡,卻忍不住一直回頭看那個必恭必敬地站在門口的老管家。
“貴人,喂,哈羅?”她在他身後叫喚。
歐陽青走回二樓書房,不怎麼想理她。
老實說,他根本不該多管閒事去救她的,現在他後悔極了,因為無論她有什麼遭遇都是她的命,他實在不該插手。
當他坐回椅子上,可她卻頭上腳下地倒掛在半空中,突然從上往下降,在他面前冒出她那張俏臉,然後張嘴開始嘮叨時,他就更加後悔了。
“喂,貴人、貴人……那位老人家那麼關心你,你的態度也好一點嘛,幹嘛擺一張臭臉給他看啊?”林菱雙手揮了兩下,讓自己倒轉回來,然後浮在半空中和他說話。
他開啟桌上剛才看到一半的精裝書,一聲不吭地翻看著。
“喂,貴人、貴人!哈羅?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她伸出透明的手在他眼前揮弄著。
他現而不見的繼續看書,一副認真至極的模樣。
不理我?林菱不悅地嘟起小嘴,叉腰眯著眼瞧他,想了一下,決定先挑他感興趣的事情來說:“喂,貴人,你說我想通了就會到該去的地方,可是我剛剛已經想通了,還是沒到該去的地方啊!貴人,是不是你哪裡搞錯了?”
他還是不說話,也沒抬頭看她,但是右眉微微挑高了一下。
林菱見狀趕忙問:“貴人,有沒有可能我沒死啊?”
“你已經死了。”他終於開口,卻是為了澆她冷水。
聞言,林菱不服的反問:“那為什麼我已經想通了,卻還在這裡,貴人?”
那一聲聲的“貴人”,聽得他刺耳極了,歐陽青不耐地抬首看她,冷聲道:“我不叫貴人。”
“那你叫什麼?”她傻不愣登地回問。
歐陽青眠緊唇,睜大眼瞪她,她不甘示弱地回以烏溜溜的大眼,兩人對瞪了好半晌,他才說出自己的名字:“歐陽青。”
“哪一個青?青青河邊草的青嗎?”
這是什麼比喻,聽起來家女孩子一樣。他眉一皺,實在很不想說對,但她又沒說錯,半晌後,他才通:“是左青龍右白虎的青。”
“啊?這兩個字不一樣嗎?”她眨了眨眼,奇怪地反問。
他在心底咒罵了兩聲,才不甘願地回道:“一樣。”
“既然一樣,你幹嘛又舉另外一個例子?”
這女人問題怎麼這麼多?
歐陽青一臉不爽地瞪著她,酷酷的說了三個字:“我高興。”
“啊?”林菱一臉怪異,本想再說什麼,但看他一臉不善,只好乖乖地應了一聲:“喔。”不一會兒,她又想起什麼似的,“貴──啊,不是,阿青,你還沒說我為什麼沒到該去的地方啊?”
“我不叫阿青!”他臉上又顯慍色。
“可是你剛剛自己說──”她見他一臉寒冰,立刻將話吞回肚裡去,改口道:“好,不然我要怎麼叫你?”
他不話,只是瞪著她。
“那……我叫你歐陽好不好?”林菱試探性地問。
他還是沉默,不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