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性子,都不會再提。
畢竟人不能永遠活在負面評論裡,她只想盡力維護住自己應得的利益,對別人或狼狽或栽跟頭的現狀不感興趣。
可他用的是“我們”。
這個詞範圍太廣,包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好像理所當然地告訴她,總會有人,無條件地信任你。
戚瑤心臟猝不及防一軟,睫毛輕顫,下意識抬眼,向旁邊的人投去一眼。
男人側臉清雋,鼻樑高挺,若有所感似的,稍一偏頭,漆黑的目光在空中對上,她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絲毫沒有感知到湧動的暗流,周漆還在兀自憤憤不平:“怎麼會有這種人啊,自己出軌拉別人擋刀,屁都不放一個!”
“那個睡不醒的小李被網友罵到跟你道歉呢,說沒有故意要汙衊你的意思,誰信啊?你都被罵了整整兩天了,澄清了她才跳出來說,早幹嘛去了?”
心跳聲掩在周漆聒噪的話語聲中。
戚瑤頓了兩秒,睫毛輕顫,抿唇移開視線。
周漆依舊沒有絲毫察覺,“不過幸好澄清了。哥讓我下去要監控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
“……嗯?”
“你還不知道啊?”周漆來了勁兒,“那天我和他下去買水,是說他怎麼一直盯著人家看,還忽然問我你和顧恆是不是真的談過戀愛。原來那個時候就認出來了!”
“……”
戚瑤一頓,握著麻將背面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真是他認出來的?
他明明一點兒也不關心娛樂圈,在這件事出來之前,更是和顧恆毫無交集
,怎麼會如此敏銳?
……還有,戚瑤抿唇,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她和顧恆是不是真的談過。
“周牛牛。”
喻嘉樹不鹹不淡地抬起眼,下巴松懶地往後一仰,沒什麼情緒地喊了一聲。
“嗯?怎麼了?”周漆疑惑。
這小孩兒還沒懂呢。
大白在下面踹了他一腳,欲蓋彌彰地咳嗽,手捂著嘴,壓低聲音,“少說點不該說的。”
周漆更疑惑了,擰起眉毛,“這有什麼不該說的?哥還躲在書房裡偷偷看瑤妹直播呢!認識顧恆也不奇怪啊。”
大白:“……”
戚瑤:“……”
檯面上靜了片刻,半晌,喻嘉樹緩慢撩起眼皮,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
“挺好。”
“你挺會說的。”
麻將局最後以周漆大輸特輸而告終。
喻嘉樹跟腦子裡有個計算機似的,清一色、龍七對,每把都賺得盆滿缽滿。
他手上動作針對一樣,專門胡小毛頭的牌,偏偏人看著又是雲淡風輕,漫不經心的,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周漆也不好意思問,輸得焉頭耷腦的,生無可戀,不說話了。
大白因為迷途知返,僥倖逃過一劫,還贏了點錢。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一時間,客廳裡縈繞著大白數錢時爽朗豪邁的笑聲,還有周漆的假哭聲,嘈雜不已。
燕啾處理完工作,等人來接。
她站在吧檯,往杯子裡倒水,看戚瑤側身坐在沙發上,安慰輸得褲衩子都不剩的快樂小寸頭,偏頭輕聲說。
“她蠻不錯的。”
哪兒是什麼吃醋了要解釋呢,人家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把她當情敵看。
喻嘉樹接過杯子,繞後,從冰箱裡拿了瓶汽水出來,沒說話,眉梢很輕一抬,意思是“我知道”。
燕啾感慨一瞬,“我喜歡真誠的人。”
不難看出來這姑娘喜歡他,但也大大方方的,不使小性子,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