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已經帶來了。”
前往工坊的必經之路內,奧茲已經是腳步不停,徑直來到那扇門前,對著裡面喊了一聲。
“來吧,是你閃亮登場的時候了。”
甚至沒有等裡面回應,下一刻他回過頭,看著正以好奇姿態四處打量的付前,做個手勢示意直接走進去。
“好。”
付前對此明顯毫無牴觸,欣然踏進了那扇門。
而站在門內,感受與外面又有不同。
這是個相當寬敞的房間,雖然構型更加正統一些,但跟之前探索的地方一樣,內部十分空曠。
而此刻一眼望去,於黑暗中熠熠生輝,自帶熒光的線條圖案,竟是並不侷限於牆上,而是均勻地攀爬於各個地方。
以至於雖只是被塗抹在那裡的死物,卻隱隱有種生命般的活力。
“歡迎——”
付前觀察的同時,隨著一道悠長的嘆息,一個明顯屬於女性的聲音,也於黑暗之中響起。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效率這麼高的候選者了,你叫什麼”
雖是溢美之詞,但語氣間並沒有太多情緒。
而伴隨著詢問,房間內某處線條竟也是一陣扭動,彷彿這些蘊含特殊意義的圖案,在那一瞬間真的活了過來。
當然只是彷彿。
或許光線微弱,但付前相信只要視力還算正常的人,不被想當然的障眼法欺騙的情況下,都能發現圖案“動”的地方,其實有一個坐著的人形陰影。
之所以會說是障眼法,那是因為這位身穿的衣服上,赫然也是有同樣色澤的熒光圖案攀爬,有種另類的迷彩風範。
而剛才的變化也很簡單,原本面對牆坐著的她,一百八十度轉過身來,導致這迷彩動了起來。
……
好像感受到了組織的活力一面呢。
這種看上去更像玩笑的誤導,自然不可能讓付前受到任何影響,一時間只是對其創意稱讚一句。
不過對方問的問題實在沒什麼營養。
都寄鑰匙了,叫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雖然現在問題在於,咱作為當事人還真的不知道。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不過這依舊不是問題,哼了一聲,下一刻付前氣場全開。
對方禮貌歡迎,他倒也沒做無理反問。
“從出發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決定斬斷過去,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稱呼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們可以叫我——”
頓了頓,下一刻他抑揚頓挫地說了下去。
“指環王。”
你……
地上坐著那位一時沒有傳出動靜,跟進來的奧茲望過來的眼神,卻明顯有些詭異了。
“抱歉可我注意到,你好像一顆戒指都沒戴。”
而看上去他小小地努力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插話。
“呵呵……戒指並不一定要戴在手上。”
低頭活動了一下光溜溜的手指,付前彷彿一秒鐘陷入了對生命的沉思。
“也可以刻在血肉裡。”
……
奧茲明顯不知道,這次打敗他的仍然是一句實話。
但那一瞬間他的神態,明顯體現出了“你的中二在我之上”這樣的含義。
“說得好。”
而就在這份無言間,終於是此行真正的招待者接過了話頭,似乎深以為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稱呼我螢珠。”
伴隨著付前風格影響下的自我介紹,這位竟是直接站了起來。
甚至同一時間一盞燈光亮起,照亮了整個空間。
相當年輕,看上去幾乎與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