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一邊讚歎,一邊從拔海而起,瞬間伸長成幾十米高的巨樹上收回目光,付前上前兩步,看著呆在那裡的植樹人。 “所以你喊著別走,就是為了把它掛上面曬乾?還是說準備教它翱翔天空?” …… 植樹人是一位膚色黑紅的中年人,體格健壯,黑髮綠眼,濃密的鬍鬚幾乎覆蓋了大半張臉。 付前的聲音成功讓他渾身一震,反應過來當前處境。 “你是什麼人?” 觸電般跳到一旁,這位警惕地打量著付前,並沒有回答問題。 “無名之輩,路見不平而已。” 付前語氣謙虛,指著樹頂。 “老實說有點過分了,就算長出兩條尾巴,魚也很難起飛吧?” …… 面對付前的胡說八道,植樹人老兄雖然憤慨,但一時竟是無法反駁。 一開始就被困住的人魚,這會兒正被巨樹牢籠一般的枝條,鎖在離水面幾十米的地方。 從那劇烈的掙扎動作裡,能感受到滿滿快要溢位來的驚恐。 然而那些青黑藤蔓,卻是表現出了驚人的韌性,不僅沒有被掙脫,反而是越纏越緊。 …… 雖然面孔非人,但依舊能從人魚臉上,體會出名為絕望的情緒。 一聲比之前被刺傷時更淒厲的叫聲,從它的口中發出。 “不要叫——” 植樹人老兄明顯急了,壓著嗓子低吼。 “會把人引過來的。” 雖然有幾十米的高度差,但這位的聲音還是頗有穿透性。 人魚頓了一下,接著十分響應號召,叫聲更加淒厲。 呯! 然而不到半秒鐘,這聽得人血脈逆流的索命梵音,就被一道清脆的槍響打斷。 一發擊中身側的子彈,瞬間起到了止啼效果。 人魚盯著付前手裡的槍,一時間連掙扎都停了下來。 植樹人兄也是同樣的神態。 “這才對嘛!” 付前瀟灑地吹了吹槍口,這才點評一句。 考慮到此行兇險,他選擇了全副武裝,其中自然包括慈悲。 事實證明,有了元首席的特別通行憑證,那幫人不僅不敢查自己戶口,甚至連安全檢查都沒做。 而此刻這充分的準備,也確實派上了用場。 “不用謝。” 把慈悲插回槍袋,付前衝著一旁的植樹人兄也點了點頭。 “德蘭萊先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藍恩的船上,我可不記得見過你這號人物。” 植樹人兄情緒調整得卻是不慢,不僅對付前說的名字無動於衷,甚至語氣冷靜地反問。 “不奇怪,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 付前一臉笑眯眯的。 “但穿越如此惡劣的天氣,出現在這種人跡罕至的絕地,甚至這麼快追上迷路的人魚,怎麼想跟那艘船也脫不了關係吧?” “沒錯……我是德蘭萊。” 對方略一猶豫,終於是承認了付前的說法。 “不過說到快,明顯還是你更強一籌,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放心,我對樹上那位沒有興趣,只是聽說了灰燼海很久,過來走一走看一看而已。” 走一走看一看……這傢伙沒病吧? 眼見付前一臉純真,德蘭萊臉色更陰沉了。 這種連海里的魚都避之不及的絕地,你跑過來旅遊? 你以為我會信這種鬼話? 不過如果這傢伙對人魚不感興趣,那似乎有機會避免衝突,是以他也沒有過分質疑。 “你看上去似乎不太相信?” 沒想到的是,對方竟是自己開口問道。 “確實……畢竟眾所周知,灰燼海根本沒有探索價值。” 眼見人魚不再掙扎尖叫,甚至似乎在關注自己兩人的交流,德蘭萊放鬆少許,點頭說道。 “為什麼?我可是聽說,這裡面並不是完全空無一物。” 付前一臉純真。 “你說得對,不僅不是空無一物,甚至還有很多要命的東西呢。” 德蘭萊冷笑一聲,明顯認為付前在裝傻。 “唯一的問題,就算你強到斬下它們的頭,試圖把收穫帶出去的時候,只要越過外面的界限,它們就會化成灰燼。” 跟資料裡的描述倒是很一致。 面對德蘭萊的解釋,付前暗暗點頭,並接著提出質疑。 “我不帶出去不就好了,比如直接在這裡面就地消化吸收?” …… “你最好不要有那樣的打算,除非你準備永遠留在這裡。” 無法理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