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是過於苛刻了,白家小姐可謂是真性情,雖然做得出格,卻是真心真意,活得絲毫不做作,正是絕代羨慕的地方!也只有那樣的女子才能教宋颭公子心甘情願放下一顆心。只可惜那白家小姐似乎還不太明白丈夫對她的那一片真心呢……”
“聽來,絕代姑娘似乎頗屬意宋颭公子了?”男子戲謔地問。
“是啊!”女子倒是大方承認了,“絕代的唯一遺憾是不能在宋颭公子使君未娶時,委身相許!”
“何必委身,想娶姑娘的男人多得是,絕代姑娘倒是自謙了!”男子漫不經心地笑道。
“公子說笑了,絕代只是一殘花敗柳,哪能奢望得了這世間好男兒的傾心呢?”女子輕輕地說,“爺雖然坐在絕代身旁,卻不似這世間尋歡的男子般,只是隨便坐坐,喝些酒,經常同絕代說說話。唔,恕絕代斗膽,必是絕代的聲音像極爺認識的人吧!所以爺才會對絕代這般禮遇。”
話落,有一陣沉默,然後是男子微悵然的嘆息。
“絕代姑娘可謂善解人意、冰雪聰明!你的聲音確實同那人有幾分相似,似江南軟語,卻有些溫軟低淺,好久未曾聽過了啊……那人去哪了呢?”
女子微笑,素手撥動琴絃,琴音已是微變,湊合著男子的心情般,微微的哀愁與悵然自琴音流洩而出。
瘦西湖畔,堤岸上樹木翠色正濃,楊花柳絮,輕柔飄舞。
疑似故人回
“翠翠姨,那個叔叔好漂亮,比娘還漂亮呢!”
正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罷,翠心的臉色驀地變得好奇怪。
原本來到這間船艙最華麗的廂房前,翠心聽到女子溫軟低淺的聲音時覺得有幾分耳熟,探頭一看,第一眼便見到雅治中透著素雅的廂房中,一名美麗的女子背窗而坐,案前一張烏木琴,素手織織,彈出一曲動聽的琴聲。
窗外是綠柳堤岸,水光瀲灩的湖面,迎著清風,江南特有的黃楊軟榻上,一名華衣男子半斜半躺在軟榻上,姿態性感而優雅,雍容而華貴,微側的臉龐膚如凝玉,唇若紅脂,鳳目妖嬈魅惑……
總之,那名男子只是一個側面,竟就教旁人想入非非了,殊不知正面又是何等的風流絕色。
這才叫絕代無雙啊!那名撫琴的女子也是不錯,很美麗,但感覺還是遜色了幾分。
翠心正感慨萬分之際,卻聽見倚靠在她懷裡的小男孩探出個小腦袋,小手挑開青紗簾,也湊著臉張望,然後發表自己的觀點,教翠心一下子沒了防備,也因那個男子突然若有所悟地偏首望過來,終於教她瞧清楚男子的長相,剎時間,滿室生輝,讓她一度呆滯了。
室內的男子手執精巧的酒杯,慢條斯理地品享著杯中醇香的酒,突然聽見小孩稚嫩的嗓音,心裡微覺奇怪時,一抬眼,便與一張半掩在簾幕後的小小的臉蛋對了個正著。
是個小女孩,那粉雕玉琢的模樣兒,說不出的討喜可愛。見他望過來,小女孩歡喜地朝他咧嘴,甜蜜燦爛地一笑,說不出的羞赧溫軟,那笑容暖軟得教男子心頭止不住怦然一跳。
男子愣住,傻傻地看著那張好眼熟的小臉蛋。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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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了!”
翠心自美色中清醒,見男子似乎發現他們了,突然驚喘一聲,手忙腳亂地抱著小男孩趕緊飛身離去。
室內的男子臉色兀變,倏地自黃楊軟榻上站起身,不理會一旁女子驚訝的眼神,大踏步走過去,大手粗魯地扯開卷簾,而乾淨的廊道上,無一絲人跡。
男子瞪著空無一人的廊道,久久不語,俊美絕色的面容露出一抹悵然之色,然後愣愣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廊道中,神色恍惚。
“爺,您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