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軟得像一團泥土,康永澤還是一逮到機會就示愛,滿嘴的愛意讓心融化。
“快三十歲的大男人還撒嬌,你肉不肉麻呀?”她一嗔,紅暈滿面。
“老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他三句不離婚嫁,不讓某人有機可趁。
美瞳一橫。“你就不能少開口嗎?連起身都有困難的人還想征服世界。”
承認愛他和嫁他是兩回事,現階段她沒有為人妻的意願,簡簡單單的生活她很滿意,不必牽扯太多感情上的事,她的心是自由的。
“我只想征服你。”他眼含深情的說,深邃眼底倒映著她的容顏。
她一窒,胸口漲滿被深愛的氣泡。“阿澤,你早就征服我了。”
愛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已失去自己。
愛的俘虜。
“那就嫁給我呀!還在猶豫什麼?”他有縫就鑽,想快點套住她。
螓首輕搖,她眼神變得幽遠,似透過他在看什麼。“婚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包含責任和義務,以及接踵而來的摩擦……”
他的母親不喜歡她,顯而易見,她不只一次私底下找過她,要她認清本份,說康家的媳婦不是隨便誰都當得起,沒有身份、地位什麼都沒譜。
在某方面,他們母子倆真的很像,對不在意的人,說話既刻薄又無情,字字句句傷人於無形。
不過因為確定了她肚裡懷的是男嬰,前婆婆的態度收斂了些,只是語氣上仍有些不屑,似乎只要孩子不要母親,就像她的存在只是個生產工具。
“你的腦袋不大,裝的東西可不少,還沒發生的事先杞人憂天,你會不會太辛苦了,老想些有的沒的。”胡思亂想也是一種病,得快快根除。
她沒好氣地戳他胸口。“那是你想得少,行動快過思考,個性這麼衝,你就沒想過要是哪一天出現比你脾氣更壞的人,你們一對槓,傷心的會是誰?”
他不會一直事事順心,上天是很殘忍的,總是不斷丟下考驗來磨人。
被戳得很痛,康永澤卻笑得很開心。“所以說我不能沒有你,你是我的保險桿,是阻止我往前暴動的力量,上天派你來馴服我這頭牛。”
“……這麼無賴的話你怎麼說得出口。”她想笑卻哽咽。
他果然是她跨不過去的魔障,緊緊縛鎖住她,讓她甘心為他執迷不悔。
“吻我。”他更無賴。
“阿澤……”她雙頰緋紅,有些為難。
男人臉皮厚,什麼都打不穿。“老婆。我渾身軟得連翻個身都沒力氣,索個吻不過份吧?”
“安靜的休息很難嗎?你拉得都快脫肛了,還有心思想這些。”莫筱亞不懂男人在想什麼,明明連抬個手都沒力,還想滿足色慾。
“臨死前的告別嘛……”他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重重一捶。
“你再亂說話,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他怎麼可以用死來嚇她,她真的很害怕——一語成讖。
康永澤吃痛的苦笑。“那就吻我吧,寶貝,讓我起死回生。”
“你……可惡。”瞪他一眼,她隨便的落下一吻,算是應付。
“喂,太敷衍了,這算吻嗎?”他不平的嚷嚷,不滿意她的潦草行事。
莫筱亞雙眼睜得大大的,小嘴微噘。“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他陰陰地一笑,食指輕勾。“你過來。”
她不情不願地移近。
“頭低下來……再低一點……嗯,要碰到我的嘴唇,嘴巴張開點……舌頭伸進來……”要給他有誠意的吻,他才好得快。
“我才不要伸舌……”太情色了。
莫筱亞正想退開,突地一雙大手覆於她腦後往下一壓。